,下有小,就全以做个好事吧。”
郭公子扯把子,并非只顾自己,安心丢冯水生死耗子。而是想感化对方,既保大家安全,也可以把郭夫人渡几走。
“你这些话,老子听得多了。”刚才装跛子的家伙,把大刀拿在郭公子面前,晃来晃去。“哪块不说他上有老下有小呢?哄广广是不?”
“当真的,求求你吧,”郭公子说,“当真的。”
“锤子才当真的!船老板儿跑了咋整哇?我哪里去找人咹?不准动嚯!只要你动,老子一刀砍死你!”
“跛子”话一出口,郭公子和谭木匠一下子醒眼了。原来几个家伙,不仅要拿两人要挟冯水生,还要预防冯水生反抗被杀,或者逃跑时,拿两人去做替补。谭木匠心里道:一来就遇到军兵,运气硬是霉登了。与其在这儿干拿命来讪谈子,没如突然反抗,趁早跑了稳当。现在面前只有两个拿刀人,硬拼,应该跑得脱。于是他假意咳嗽一声,给郭公子递了个拱子,谁知郭公子一点没得反应。当然,郭公子并非死脑筋,他没得反应,是因为他放心不下郭夫人。这哈子,郭夫人还在棚子里头。棚子离渡口太近了,而且它位置没有生好。北边,东边,紧挨溪河水道,虽然西边不远就是进村的大路,但被烂水坑分隔开来。水坑又宽又深,根本过不去(当初之所以要把棚子建在那里,就是图它几面无路,顾客行李,才不至于遭棒客和小偷)。棚子侧边,是有几棵树子,但不成林,没得荒荒,无法藏身。如果郭夫人一旦被军兵挂到,肯定滑不脱。
郭公子想:如果夫人停停个儿待在棚子头,相对而言,安全得多。要是两个男人突然跑了,她肯定产生恐慌(因为郭公子最了解她的性格)。人一恐慌,脑壳容易短路。万一惊叫或者乱跑,后果自然不必说。再说这边一跑,就要给冯水生增添极大麻烦。反正我们只是庶民百姓,既没有为非,也没有作歹。用船运载他们,已经对得起他们了,他们没有理由对我们下毒手呀。
谭木匠想:对岸那些军兵,一个个脸上生毛。看见生人,完全可能蛮不讲理。而且,这又不是没有先例。云三嫂她丈夫和老人公,就挨过壳子。如果我们跑了,郭夫人背得憨包儿,不可能跟到乱跑。因为里头,明明就有一堆麦草秆秆,完全可以藏身。只要不出声响,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