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氏忙眨了下眼,摇着头强笑说:“没,只是沙子迷眼了罢了。”
今日晚间都没有风,又怎会有沙子迷了眼?难道婆母是由于她的话,想起了啥伤心的往事?
百合不再讲话,静谧的陪着程氏一起擦头,因此当萧良洗完澡出来倒水时,就看见了婆媳俩人,静谧的坐一起擦头发的画面。淡淡的月华撒在俩人身上,好像给她们镀上层银辉,叫她们看上去圣洁而又美丽。萧良突然觉的,这毒妇看着好像越发的顺眼了。
次日,百合要去镇上给冯太太送布偶,萧良很长时间未去镇上抄书了,就也跟她一起去镇上。
俩人在村头等了一刻钟,未见孙大爷的驴车来,就直接走路去。
起先俩人并没交流,百合觉的就这般干走路不讲话,也太无趣,就忍不住开了口。
“萧良,你有空时可以教我认字么?”作为一个经历过高考,正经公安学院毕业的知识分子,百合着实不想当文盲。并且,她以后也想着做买卖啥的,不会看契签名也太不方便。
“就你……”萧良的眼中露出毫不掩盖的鄙视。
虽说萧良只说了俩字,可是百合已然从他那鄙视的目光之中,领悟到他这俩字的潜台词。他明明是在说:“就你这样的也想学认字?”
“怎样?不行?”她只是不认识这时代的字罢了,可不表示她蠢。
萧良直接回了俩字:“不行。”
在他看起来,这韩百合突然叫他教她认字,准是有啥阴谋,比如,拉近跟自个儿的距离,制造跟自己独处的机会啥的。
既然人家全都说不行了,百合自然不会厚着脸皮非叫他教,到底这世间认字的又不止他萧良一个。
“拉倒,我找平安教我。”吕平安也是读过书的,并且人又好,她找他教自己认字,他定是不会拒绝的。
一听她要去找吕平安教她,萧良就大声说:“不行。”
百合停下了步伐,回头插腰,歪着头看着他说:“你家住海边的呀?管的这样宽!我找平安教我,你凭啥说不行?”
这萧良管的不免也太宽了些,他自己不乐意也就拉倒,还不叫她找旁人教。
“凭我是你……”萧良原本想说,凭我是你的相公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