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全忠略做沉吟,冲着敬翔吩咐道:“不去洛阳了,明日直接回汴州城筹备军事。”
若把争夺地盘与禅位之事做比较,朱全忠还是会倾向于前者,因为兵伐需时机,战机,而禅位不需要,小皇帝的命就掐在他的手里,只要略微紧一下,禅位之事就会进行,先不着急,等夺下沧州再当皇帝也来得及。
“对了,沈烈那小子有什么动静吗?”
按照葛从周的用兵谋划,长芦的位置很关键,当初从刘守文手里夺下长芦,只是想等战事起时,以长芦之地切断幽州与沧州之间的相互照应,虽然眼下策略有变,但长芦的重要性却没变,故而朱全忠有些担心沈烈守不住长芦。
不过,朱全忠对这个担心看得并不太重,因为沈烈在贝州清河城的一系列操作全都传到他的耳朵里。
虽然当他得到消息时大骂了几句,说沈烈不顾大局,但心里对沈烈还是赞赏有加,觉得这小子只要再磨练几年,必定是一个堪当大用的将才。
敬翔一直关注长芦的动向,回道:“离开魏州城时,沈烈派人送过信函,属下这边一直在忙,倒是忘记把书信呈给大王了,我这就取来。”
朱全忠摆手笑道:“不用了,既然你已经看过,那就说说,他又干了什么让本王恼火的蠢事!”
“还真没有一件是蠢事,他设计杀了留守长芦的那两个都头,又挑弄城中内乱,如今已经掌控县城。”
“哦,他又耍计谋了!”
杜延平与卢元的那点事,敬翔这边早就知晓,也禀报给朱全忠,此次派沈烈去长芦当县令,说白了就是把他当做一把快刀,所以朱全忠对杜延平和卢元的死并不感到意外。
敬翔笑着继续道:“是啊,耍了一手绝佳的离间之计,不仅如此,他在城中的兵力已经增至两千有余,竟还有百余军骑,看来守长芦应是不难。”
“两千兵力?军骑?他哪来的钱?”
朱全忠略感惊讶,他知晓沈烈在清河城募兵八百,只是没料到沈烈竟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将兵力扩充至两千多,而且还配上骑兵了。
募兵可不是靠画大饼,需要拿出真金白银才会有人愿意跟随,尤其是养骑兵,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。
朱全忠知道沈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