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这里已经守了三次了,都无事,也就守得无情,本以为今晚依旧如此,当他看到盐泽方向起火光后,竟然没有一辆盐车过来,也就知道今晚不会无趣了,这让他很兴奋。
急促的奔跑声传来。
高裕咧嘴笑了笑,冲着声音的方向迎了几大步,腰间两柄狭长的横刀随着身形晃动发出轻响。
“烈哥儿,追来多少人?”
“估计一两百吧,多是刀盾和步槊,能杀就全杀了。”
说话间,沈烈让高裕取来酒壶,清洗了手掌上的伤口,又点了金创药,重新缠了几道白麻布条,继续吩咐道:“不用留活口,别忘了把人头都砍下来,我要给刘守文送一份厚礼。”
“放心吧,一个都落不下。”
高裕回了一句,转头怒瞪了一眼洪少游,又把气撒在近卫程宝的身上:“程大郎,烈哥儿都见血了,你竟然连根毛都没掉,咱们兄弟就是这样当近卫吗?”
“高裕,你别挤兑人,我…”程宝想要分辩。
沈烈赶紧解释:“没动手呢,是我自己不小心被弓弦勒破的,跟程宝有何关系,兄弟间说话别夹枪带棒。”
“嘿嘿,大郎,是兄弟错怪你了。”
高裕咧嘴一笑,又劝道:“烈哥儿,以后这种事情交给我们就好,你是主将,是兄弟们的主心骨,没必要冲在最前边,如果每次都让你冲锋陷阵,那还要我们兄弟做什么。”
这个规劝不无道理,为将者,当运筹帷幄,只有危难之时方可冲锋在前以振军心,如果动不动就抡刀,岂不跟符道昭一个德行了。
沈烈虚心接受,笑着点头:“行,以后我再也不上阵了,全由你们来,要是见势头不对,我还有逃命的机会。”
高裕豪气地说道:“能到那种地步,必须是兄弟们都死绝了,否则怎会让你狼狈至此。
沈烈杵了高裕一拳:“我是玩笑话,你也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,不过话说回来,要是真有那么一天,我绝不会退后一步,会跟你们一起赴死,我本就是无牵挂的人,如此,兄弟们来世还能在一起。”
高裕笑着打趣:“不对呀,你府里藏着一个,魏州城里还等着一个,这还叫无牵挂呀!”
沈烈笑骂:“你给老子闭嘴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