庭院中,争春的花香浮动,檐角灯笼在夜风中也在摇曳生姿。
闲聊间,高裕提及义昌军都尉陈参。
夏鲁奇提着酒杯说道:“听你这么说,那人倒是有些本事,也有些骨气,算是条汉子,若是能降过来就好了,我倒想与他切磋一二。”
冯道也在酒宴之列,接过话头:“我倒是对陈参有所耳闻,听说他是幽州潞县人,少时就随边军与契丹人作战,后来编入卢龙军,是刘守文麾下的悍将。”
高裕点头说道:“属实悍勇,即便手无寸铁,也敢赴死一搏,今夜倒是多亏少游兄弟,否则真怕会出了岔子。”
此话倒是不假,如果不是洪少游的那两锤解围,沈烈今晚能不能活着回来还真不好说。
说罢,高裕起身来到洪少游的近前,带着诚意敬了一杯酒,程宝也起身相敬。夏鲁奇见状,问明情况后,赶忙与冯晖等人向洪少游敬酒,沈烈同样举杯敬向洪少游。
这便是认同,洪少游一直渴望这种认同,此刻有些激动,赶忙起身回敬:“不敢得各位如此抬爱,不过是少游应尽之责,若真让明府有星点闪失,少游这条命是万万赔不起的。”
沈烈摆手笑道:“少游,话不可这样说,以后大家就是脊背相守的兄弟,命要连在一起,哪有赔付一说,喝酒!”
众人一直喝到很晚才散去。
沈烈喝得有点多,脚下不太稳,陆贞娘扶着他回房,穿过回廊时,瞥见东天已经泛起蟹壳青,那一抹光亮映射过来,照在沈烈红透的脸上,让陆贞娘愈发喜爱这个英俊的郎君。
回到房间,陆贞娘帮沈烈褪去袍服躺好,又让人打来温水,给他净了净面,刚要转身,却被沈烈一把拉倒在床榻上。
“贞娘”
沈烈滚烫的嘴唇紧贴着她的后颈,绣着忍冬纹的锦褥被胡乱蹬开。陆贞娘强忍着周身的酥麻,声音发颤地回问:“妾在呢,沈郎要让妾做什么?”
帐顶垂落的鎏金银熏球里头的安息香早已燃尽,但余香早已遍及屋子里的每一个角落,让屋内的气氛愈发显得旖旎暧昧。
当沈烈扯开她杏色诃子裙时,窗纸透进来的晨光正巧漫过妆台铜镜,又将这一动作映入她的眼帘,令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微颤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