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哈!”
下一瞬,低喝从喉间溢出,旋身劈砍的刹那,刀柄缠的鹿皮条在掌心发出细微的摩擦声,像要磨穿掌纹里经年的刀茧。
“当啷!”
刀背反撩在青石灯台,响声带出几点火星。
沈烈骤然收势,横刀垂落时,刃尖轻颤,映出廊下木槿半开未开的倒影。调整了一下气息,沈烈抬手抹去下颌将坠的汗珠,却不防后背洇湿的衣料已贴紧脊柱凹陷,晨风掠过时,激得肩头微颤。
近段时间,沈烈曾琢磨能不能鼓捣几样超时代的东西,比如说炸药、手雷以及枪炮一类的热武器,要是能做出这类武器,绝对能碾压这个时代里的任何人。
想法是挺不错,也想得幼稚了。
因为他根本不会,脑袋里的知识储备在这方面几乎等于零,另外他也清楚,就算自己鼓捣出来,别人也会把过去用,甚至还可能用的更好,这又何谈优势,去哪里碾压呢?
故此,他打消了这个念头,老老实实地练起刀枪,起码在保命的时候能用得上,不会再出现上次在观音庙前的应对无措。
这具身子是不是骨骼清奇,是不是练武的好架子,沈烈不敢肯定,只是觉得练起来很顺手,完全可以达到心手合一,念起刀至,这就已经很不错了。
门扉处,忽有茜色裙角一闪。
陆贞娘的半边身子藏在门后,手里攥着素绢汗巾,偷望了一个早上。晨风掀起鬓角的碎发,露出耳垂上摇晃的珍珠坠子。
眼见沈烈放下刀,又俯身拾起石锁,肩臂肌肉在晨光里绷出山峦般的弧度,令她情不自禁地想起那晚的事情,不由地轻咬下唇,将手中的汗巾攥得又紧了几分。
“一大清早就听你这边有响声。”
说话间,陆贞娘走上前,踮着脚将汗巾覆在沈烈的脸上,轻轻擦拭上边的细汗,沉水香气混着女儿家衣带间的茉莉香沁人心脾:“妾还以为进了贼人,妾真是吓了一跳呢!”
“府中怎么可能会进贼,就算进了贼,不是有我嘛,怕什么!”
沈烈揽住陆贞娘的细腰,故意朝自己的小腹靠紧,陆贞娘羞涩地想挣脱,身子却不听使唤地紧贴了上去。
“沈郎…”
汗津津的胸膛传过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