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居善堂是家主的老主顾,去的次数多,所以小人记得清楚,之后家主还与居善堂东家喝了酒,当时我就在门外守着。”
说到最后,许虎右手挠了一下左臂,还偏头看了一眼。
“是那个叫察罕利叶的番客吗?”沈烈同样注意到这个细节,尤其是听到“居善堂”三个字,更令眉头一动。
许虎摇了摇头:“居善堂的东家是不是叫察罕利叶,小人不知道,小人只听家主称呼那人为白兄。”
“白兄?”沈烈疑惑地转头望向李愚。
李愚略做思忖,恍悟道:“察罕在番语中为洁白之意,有些土生番客为了融入汉人,会把名字改为汉化。”
“白利叶?”
“应该如此。”
“许虎,继续说。”
“事发当晚,家主与王春娘发生争执,小人为了避嫌,也就到门房独自吃酒,听见王春娘的惊呼,这才跑过去,可那时家主已经断气了。”
“一人在门房吃酒?”
沈烈走近李虎,神情冷清地紧盯他的眼睛,陡然提高音量:“门房到正厅不过二十步,段延年被刺中到气绝,你竟然毫无察觉屋中发生命案?”
许虎受惊般猛地后退半步,不住地摇头:“小人确实不知,是小人贪杯,没有护好家主,也是小人大意,没能料到那淫妇会有如此歹毒的心肠。”
“哼!”
沈烈冷笑了一声,却没有再盘问。
冯道望着被带离的许虎,轻声问:“明府,您怀疑是他?”
沈烈点了点头,吩咐道:“是不是他杀了段延年,当下还不确定,但他一定在说谎,让人在暗处跟紧,看他会不会去找什么人。”
这时,程不换带着米昭通走进厢房。
米昭通进来时带着一股檀香混铜钱的气味,深青缎面圆领袍扫过门槛时,腰间蹀躞带缀着的玛瑙扣撞出“叮当”脆响。
“明府!”
一进门,米昭通堆叠起眼尾的笑纹,恭敬地给沈烈见礼。
当下,米昭通全无盘古寺时的狼狈,可谓是春风得意,自从上次把那些肥羊赔本卖给沈烈后,算是跟沈烈搭上了关系。
其实沈烈也没亏待他,不仅把杜延平占他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