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部分家产还给他,还让他做掮客,从契丹人那边用盐和茶叶换购牛羊马匹,米昭通从中着实赚了不少。
“老米,几日不见,又发福了!”
“是啊,这也是托了您和诸位的福。”
说话间,米昭通向冯道和李愚施礼问安,并且还当着沈烈的面,将两枚成色极佳的玉璧送给冯道和李愚。
玉为美德之石,将此物作为礼物送人,多是表达崇敬对方的高尚品质。米昭通就这样直接送出,不仅避开贿赂之嫌,更是将这层意思表达得更明显,也算是投其所好,让冯道和李愚不便拒绝,人情世故做的真是滴水不漏。
“明府,我替您打听清楚了。”
“坐下说话。”
沈烈招了招手,并给米昭通倒了一杯茶。
米昭通跪坐在沈烈面前,捧着茶杯说道:“居善堂确实是察罕利叶的药铺,但那间药铺并非他一人独有,还有一个叫孙仲的东家,这个孙仲不简单,在诸多州县都有这样的药铺,也是通过这样的方式来控制药材价格。”
“孙仲究竟是何许人?竟能将生意做到各处州县!”
“说是孙思邈的后人,是谁的后人不重要,若是以他个人的能力,绝不可能做到如此,经多方打听得知,他也是替人做事。”
“何人?”
“朱遥喜,梁王之子。”
“你说谁?”
遥喜是朱友珪的小字,还是朱全忠给起的。
沈烈当然清楚朱遥喜就是朱友珪,只是没想到朱家兄弟的手上竟然都涉足药材,而且朱友珪还做的如此霸道,全然不顾贫苦病患的生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