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姥爷还有力气,养得活你们。”
“咱们一家人,谁都不能分开。”
直到姥姥哄着四个孩子到卧室睡着,程忠才叹息着,看着窗外,逐渐苍老的面孔有些发呆。
家里孩子多,压力也大。
平常穿衣服,吃饭要用钱。
读书要学费,还要买书籍纸笔。
花费很多,但总不能不给。
姥姥带着孩子睡着,看着正在叹息的老伴,也低着头盘算着。
“明天坪生要交班费了,坪坪也要买课外书,还有小丫头也该入学了”
程忠握着老伴手,点头,目光愈发慨然,似乎整个人都苍老了几分。
“知道了,没事,我回头去找点事做,不能节约孩子的钱。”
彼时,楼梯一层层下滑,直到脚步迈上最后一层台阶。
被赶出门的魏瑕出现在天台。
雨下得很大,淋得人身上冰冷,风吹的也很急,冰冷衣服贴在身上,刺骨发寒。
魏瑕一个人孤独坐在天台边缘,翘着二郎腿。
楼梯房七楼有二十多米,从这里看下去,人和花生差不多大。
魏瑕低头盯着楼下人来人往,看了半天,任由雨水打湿长发,贴在脸上。
那一刻他很想跳下去。
现在,自己是个坏孩子。
烧房子,赌博,要卖了弟弟妹妹。
自己是姥姥姥爷眼里的畜生,村里邻居乡亲口中的报应。
自己十二岁。
魏瑕抬眼,看着万家灯火,狠狠甩手给了自己一巴掌,咬牙。
“我不能跳!”
“我还有弟弟妹妹。”
“我是哥哥!”
魏瑕自言自语,坐在天台边缘,像是在告诉自己。
“敌人很强,弟弟妹妹必须送到其他家庭,让他们去条件好的家庭。”
“敌人能轻松射杀黑矿持枪杀手,可见经过专业训练。”
“现在他们窥探,搜寻,通过各种手段,一定还能找到家里,所以只能通过没手续的方式送给其他家庭,让弟弟妹妹彻底逃离这场灭门。”
“至于我自己,没有关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