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吞并了不少百姓的田地,改种桑田,赚得盆满钵满。
这样的行为,若是皇上查下去,田家恐怕难逃罪责。
她又想到自己父亲周奎,靠着贩盐起家,获利无数。
万一皇上起了疑心,查到周家头上,难免步了谨慎殿那些官员的后尘。
思及此,周皇后不敢怠慢,立刻提笔写下一封亲笔信,字迹利落,语气果断:
“父亲亲启:近日宫中风波不断,田贵妃送艺伎柳如是入宫,闻为秦淮八艳之二。此事或为争宠,也或另有所图。
为保周家周全,需尽快将秦淮八艳之首陈圆圆买下。尽可能快速稳妥处理,不得引人注目。”
写完,她吹干墨迹,亲自交给心腹太监,语气冷然:
“这封信,火速送到周府,务必亲手交给我父亲。”
心腹领命退下,周皇后闭了闭眼。
这个后宫,想坐稳,可不是光靠皇上的宠爱就够的。
田贵妃既然先出了手,她自然不能坐以待毙。
周府大堂,华丽得如同一座宫殿。
大堂内檀香萦绕,四根楠木雕花柱子直入屋顶。
正堂摆放着一张红木八仙桌,周围是雕着缠枝莲花的太师椅,每张椅子上都铺着精致的丝绸靠垫。
桌上摆满了江南特色的点心,桂花糕、松子糖、莲蓉酥、小巧的蜜饯在白瓷盘中整齐排列。
然而坐在屋子里的人却没有食欲。
“爹,昨天户部尚书的下场您也看见了吧?”周鉴急促地开口,脸上写满焦虑。
他搓着手,继续说道:“仅仅因为没交上一百两银子,就被禁卫军当街打了个半死!
今天下午,那些贪官的下场更惨,被灾民活活打死,还挂在树上让人鞭尸!
皇上这是铁了心要整顿朝廷,根本不给人留活路啊!”
“爹,咱们靠着私卖盐铁赚了多少银子,这可是从汉武帝开始就禁止的东西!
咱们这是犯了死罪啊!妹妹在宫里这么久,竟然连一点风声都没透露给咱们!
再不行动,城外那些贪官就是明天咱们的下场!”
周奎越说越着急,脸色苍白,眼角甚至涌出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