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这样我置办这些字画的时候就该先请教请教您了。”
前头那胖妇人说过一次怪话,宋玉枝只是不冷不热的顶了回去,并没有闹将起来。
此时再这般顺着她,那胖妇人还真当宋玉枝是好性儿了。
她抱着胳膊哼笑道:“可不是?我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,又在这码头上开了这么久的摊档,见识更不是你们这样的小门小户能比的。”
“哦?那婶子和我具体说说,这字画哪里不好?”
“这字画……”胖妇人被问得卡了壳。
宋玉枝又接着递出话头,“我看这画挺好的,虽然未着色,只用了墨,但也挺惟妙惟肖的。可是字画旁边的行书写的不好?”
“对,这画还成,就是这行书写的很一般,非常一般!至多,只值十文……不,五文钱!”
“原来是这般。”宋玉枝苦大仇深地点了点头,然后又恍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道:“不对,我记岔了。这不是行书,明明是楷书啊……奇怪,我这‘见识短浅’的,不知道、记岔了实属正常。婶子这般精通的人物,怎么能连行书和楷书都分不出?”
这话一出,谁还有不明白的呢?
老话说不一桶水不满,半桶水晃荡。
这指点江山的胖妇人肚里别说半桶水,怕是连一滴墨水都没有!
不然何至于分不清行书和楷书?
一旁仍在忙碌的周氏和赵大娘、甚至宋知远都一道笑了起来。
那胖妇人同样回过味儿来,脸上青红变幻,咬着后槽牙道:“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娘子,我好心提点你几句,你竟这般愚弄我?!”
宋玉枝淡了唯唯诺诺的神色,挑眉道:“我跟你说过的吧,这买卖是我自己的事儿,怎么做、怎么布置摊子,那都是我的自由。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,更别说是你这样不懂装懂的外人!”
“张狂的小蹄子!你们家大人呢?就这么放任你顶撞长辈的吗?”
赵大娘早就看她不顺眼了,只是前头看宋玉枝和她聊上了,她这才按捺住了怒火没插嘴。
现下被问起,她同样一个箭步上前,叉着腰道:“她家大人在这儿呢!你是哪根葱?哪里轮到你在这儿充长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