水、收拾屋子、洗全家人的衣裳,更还得料理孩子吃喝,忙到这会儿才刚把夕食要用的柴和水给准备好,还未有时间开火。
每个月十五到廿十是大潮水,得用大网捞大鱼,正是需要花大力气的时候。
胖婶心疼儿子,把家伙什一搁,就喊上老刘头和儿媳妇进了灶房。
刘大河胃不好,今日晨间又喝了一肚子冷风,现下实在是饿得烧心烧胃。
干脆就去爹娘带回来的东西里翻了翻,毫不意外的,他翻到了那半条鱼。
他在船上的时候冷饭冷菜都吃习惯了,因此也并不讲究什么,只想着垫垫肚子,径自开始吃起来。
结果这一吃之下,他就惊呆了,托着油纸包追进了灶房,“娘今天这鱼怎么烧的?怎么这么好吃!都放凉了都不腥气?”
听到这话,刘大河他儿子就也跑进来吵着要吃这鱼。
刘大河撕下一小块没刺的肉塞他嘴里。
渔夫家当然不缺鱼虾吃,他儿子也是嘴挑的,现下却是直说:“爹说的没错,这鱼真好吃!比爷奶以往做的都好吃!”
“那不是……”在灶膛旁帮着烧火老刘头刚要解释,胖婶一个眼刀子就递了过去。
当着儿媳妇和孙子的面,哪儿能直接说是拿了隔壁人家的剩菜?说了她还要脸面不要?
老刘头讪讪地闭了嘴。
胖婶乐呵呵笑道:“好吃吧?是我新学的烧法,你们要是觉得好吃,我以后就都这么烧了!”
“可惜今日家里没剩鱼了,不然娘现烧一条,肯定比这放凉的更好吃。”
说着话,刘大河父子俩连翻热都顾不上,站在灶房里把半条鱼给分光了。
一顿夕食用完,刘家众人各自歇下。
躺到了炕上,老刘头总算能开口了,“媳妇,你明日真要照着人家小娘子的鱼……”
“什么叫照着她的鱼?这清蒸鱼本来就是咱家在做。”胖婶振振有词打断他,“难不成她做过一次,咱家就不做清蒸鱼了?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。是这个烧法本来就是人家小娘子的。而且你只是在门口看过一次,万一学的不像……”
“放屁!老娘跟这些鱼虾蟹打了半辈子的交道,看着她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