己的事儿,偏他还逢人就爱吹嘘自己从前如何分光,现下来到码头那只是虎落平阳!
苦力们肚子里再没有墨水,可也知道那句话后半句——虎落平阳被犬欺!
这鼠三话里话外是啥意思?把他们当野狗呢?!
要不是孙直的为人实在是没话说,他们不好撕破脸,否则才不和他这种只会吹牛、没有半分真本事的闲人为伍呢!
新人听完才知道还有这样的内情,但他初来乍到却不好得罪会长的小舅子,便也不敢掺和这个话题,看向同在桌上的刘大全,岔开话题道:“下午晌听人说大全哥和……和那三哥去试菜,结果咋样?”
这几日们苦力们都在期待着行会成立后第一次聚会,不觉纷纷看向刘大全,等着听结果。
刘大全是真的老实,不是很想说自家兄弟的不是,加上下午晌去宋玉枝的摊档试菜怎么闹成最后那样,他到现在也是一头雾水,便只神色复杂地简单叙述了经过,最后补充了一句:“可能是三哥眼光高吧。总之他没试上,估计后头得从别家订。”
这话一说,刘大全同村的伙伴便不满地嘟囔道:“小娘子的饭菜那么好吃,他那都看不上?咋的,他要给咱安排吉祥酒楼的酒席?”
“就是,我长这么大就没吃过比小娘子家更好吃的饭菜!唉,还想着过两日能在聚会上吃小娘子的盖浇饭呢,没想到让这鼠三搅和了。”
“算了,等过两日咱们结了工钱自己去!”
“就是。他不懂欣赏而已。过去没有这行会,我跟大全哥你们不熟,就也没去过那小娘子的摊档。刚大全哥说的什么回锅肉和鱼香肉丝,可把我馋死了……”
正房里,孙直正在桌前写写画画。
他年近四十,身形魁梧,肤色虽然和其他苦力一样黝黑,但相貌堂堂,自有一番渊渟岳峙的气度,光是看着就知道是一号人物!
只可惜他瘸了一条腿,别说站立,就是坐着的时候,肩膀都有些一高一低。
那鼠三多年来一直样仗着他照顾,甭管对外人如何,对着孙直,他还是不敢嚣张,进了屋就赔着笑脸关心道:“姐夫这是弄啥呢?从白日一直忙到这么晚了还不歇下。这要是累出病来,大姐又该说我没照看好你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