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讷讷道:“好些个摊主知道了,都怪有意见的,说他们也想像宋小娘子家那般,雇些短工来招揽生意。只是前头和咱们约定好了,不能另外雇人来干这份跑腿送饭食的活计。若是咱们放任不管,长此以往怕是……”
李贵越发不耐烦,连连摆手道:“我都说了,还有几日就是端午了。等端午过了,差役都撤走了,那些个小子若是还在,岂不是任你们施为?还担心什么‘长此以往’?摊贩那边则更别理了,他们也只敢私下和你们抱怨,有本事让他们当面来找我说!”
把耳报神驯得没话说了,李贵又抿过一口酒。
对方到底是一片好心,又很是能干,正是托了这种小弟的福,他现下才能过上这样逍遥似神仙的日子。
李贵又道:“好了,那姓宋的小娘皮不过是个女子,今遭也不过是前头被咱们压的很了,才变着法儿从外头找了人来帮忙。刚你也说了,那些个半大小子拢共才十人,就算他们三头六臂,也不能把兄弟们的生意全抢了!你就别瞎操心了。”
这倒是事实。
码头上常驻的闲汉不过小几十人,而近日因为龙舟操练而聚集过来的看客,却有成百上千。
闲汉们的差事根本忙不过来。
即便那些个半大小子横叉一杠子,抢走了一部分的客人,一众闲汉还是跟陀螺似的,忙得停不下来。
真要接不到活计,闲汉们早就坐不住了,不会这会儿才报到李贵跟前。
而摊贩们则也不会是只在背后说些小话,多半是真的要推翻和他们合作的约定了。
那耳报神就是忍不住担心,端午过后,宋玉枝还会再出些别的花招。
宋家摊档这“筏子”若是不在了,其他摊主都不是傻子,可不会像现在这般好拿捏了!
但耳报神察觉到李贵不耐烦听这些,又觉得李贵的话没错,一个女子能翻起什么风浪呢?
便没接着往下说了。
说回宋玉枝这里。
她当然早就知道请半大小子们做工不是长久之计。
一来是端午过后,码头又要恢复之前冷清萧条那副光景。
纵然张栓子和铁牛他们再有本事,那也拉不来多少客人。
二则那会儿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