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菜的散钱就成了,怎么也该预留一些流动资金,用来把铺子里外修缮,装点一番。
这也是为何码头上很多商户,宁愿花费三四两的月租,在这儿开摊。而不是进城去开铺子了,就是因为这边按月交租,若是进项不好,随时能把摊位给转让出去,不会亏损太多。
而城里的铺子一交就是一年的租子,一个亏损,搞不好都能倾家荡产!
另外宋玉枝还准备增设人手。
招收学徒的话,一开始倒是不需要给人工钱,但是得管人吃喝,给拜师的红封,买两身新衣裳。
另外招掌柜和跑堂、帮厨之类的,那就得真金白银给人开工钱了。
粗粗算来,起码还得多挣个十两银子备着,才能安心。
宋玉枝心里算着这笔账,一时间也有些没头绪。
而此时比她还心急的,码头上还有一号人。
不是旁人,正是那李贵了。
端午前后,这厮靠着抽成,赚了个盆满钵满。
端午一过,他的抽成直接呈现断崖式下跌,莫说跟龙舟操练那会儿相提并论,就是跟四月里,他刚把一众闲汉组织起来时相比,都是完全不及的!
眼看着到手的银钱一天比一天少,都不够应付他在城里胡混了,李贵便火急火燎地到了这码头上,找到一众小弟兴师问罪。
“我知道端午节前,码头上人多,你们的营生比素日里好。端午过了,自然得回落不少,可咋个可能落到四月里的一半?”
他以为是这些人疏于看管,亦或者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,把该给他的一部分银钱给眛下了!
故而语气并不算多和善。
谁知道一众闲汉也是有苦难言,七嘴八舌地就诉起苦来——
从前他们借着李贵的关系,搭上了城里的富户家的下人,这才能赚的那么多。
端午之后,全城都在热议“宋记食府”。
那些富户既不是瞎子,也不是聋子。
就算没亲眼去瞧游街的热闹,也能从亲朋好友、仆妇小厮的嘴里听说宋记的名头。
他们是没有那份闲情逸致亲自往码头跑的。
自然是让自家下人去跑。
下人再跟相熟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