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”
“哪怕我们来日成婚,我也不会要求你一辈子必须围着我转。”
沈遇初时还面色沉凝,听到这,他觉察到宋玉枝话里的意思,猛地抬起了头。
青年的目光炙热,犹胜盛夏的烈日。
宋玉枝被他看得面颊生热,便垂下眼睛道:“你刚不是问我,为何要同你说对不起吗?那日,你问我是不是不愿。我没第一时间正面回答你,是我不对。只是我当时脑子有些乱。现下……”
现下,她已经想好了。
她想回答那日捧着真心、小心翼翼地询问她想法的沈遇。
她是愿意的。
“你也不必说抱歉。终身大事,并非儿戏。本是该深思熟虑。当时是我莽撞!”沈遇语速飞快地打断了她。
他素来是自持从容的,宋玉枝从来没见过这样急切的他。
或者说,连沈遇自己都没想到如今的自己,还会有这样毛躁的一面。
他立刻站起身,来回踱步,在小小的休息室内飞快地踱了好几圈。
直到快把宋玉枝的眼睛都转花了,沈遇才平复下心中翻涌的情绪。
“你真的想好了?我这人并不如你想的那般好,我度量也不大。若你今日应下,我便不会再给你反悔的机会。”
宋玉枝挑眉看向他,“我自然是想好了。沈遇,我告诉你,我度量也不大。我也问你,你是不是也想好了?需不需要我再仔细同你说说我家的来历?”
沈遇离家进山的那夜,宋玉枝同他们母子交了底。
但当时主要是为了说明他们一家子,不能离开丰州城,然后为未来可能到来的乱局做准备。
宋玉枝并未说的太过详细,只简单提了一嘴自家是受牵连被流放而来,宋父在路上意外过世。
赵大娘和沈遇也不是多嘴多舌的人,特别是看提到宋父后,周氏面露哀戚之色,他们母子就更不会多问了。
故而宋玉枝这会才会特特又提了一遭。
提醒沈遇,自家可是皇帝面前都挂了号、被厌弃到骨子里的人家。
沈遇依旧不错眼地看着她,斩钉截铁地说不必,“我曾经跟你说过,我知道你是你,你知道我是我,便也够了。如今也是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