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楼。
只是开得晚一些,又没占到城东最热闹的长缨街上的好位置,才屈居于二流。
吕掌柜却是心中哂然。
日前那流言愈演愈烈的时候,可没人来同他说这些。
只有宋玉枝去雪中送炭,既不在乎他有所隐瞒,更无条件的信任他。
偏在宋玉枝出面作证,为他洗刷嫌疑之后,一下子倒是冒出上赶着锦上添花的了。
便是孩童也知道,锦上添花易,雪中送炭难。
他不是孩子了,更不是那等见异思迁的人。
但面上,吕掌柜还是摆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,拱手谢道:“感谢诸位贤兄的抬爱,愚弟愧不敢当。不瞒着诸兄,外头那些说法确实不能尽信,东家确实不曾开具特别优厚的报酬与我。但我暂时却是没有再次跳槽的打算。”
那姓张的富客接着问道:“吕老弟可是担心契书?这一点你也放心。咱官府里头有些关系。当然咱也不是那等不讲道理的,多赔付宋记一笔银钱就是了。”
吕掌柜仍然说不是,他把桌上的两个碟子往众人面前推了推,说:“这是我们东家亲自烹制的喜饼,诸位尝了便知道了。”
几个富商狐疑地对视一眼,但还是给面子地一人夹起一块。
喜饼拿到手里,他们再次不约而同地腹诽道:这宋记里外看着寒酸便也罢了,怎么做个饼都恁小!真是处处都透着股小家子气。
一边这样想,他们把喜饼送入口中。
那福海楼的东家尝的是咸口的火腿月饼。
他既然能开设福海楼那样的大酒楼,自是比一般人会吃的。
他先浅浅咬下一口,便知道这宋记的东家白案工夫了得!
这饼皮香酥可口,薄厚适中,稍微一抿,便已经他在口中化开,酥而不碎。
而内里的火腿馅料,吃着应该是选用了上等猪后腿肉,经过一番调味,鲜甜多汁,醇香鲜美,筋道弹牙。
肉汁在口中爆开,让表皮和内馅实现了完美的融合,二者相得益彰,油而不腻,香而不涩。
即便那东家是奔着挖角来的,此时不由也连着吃了两口,把一块饼给吃完了,纳罕道:“好厉害的白案工夫,好精准的火候。这是苏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