压箱底的瓷盒子。
宋玉枝心如擂鼓,面色涨红,赶紧直起身,原样坐回炕上,扯过一旁的喜被给沈遇搭上。
“人都走了?”沈遇伸手一挡,没让喜被沾到自己浸透酒气的喜服。
宋玉枝闭了闭眼,强行把瓷盒子里的图画,驱逐出自己的脑子,然后故作镇定地问道:“你刚刚是装醉?”
沈遇撑着炕桌坐起身,“一半一半吧,确实喝了不少。但也没到醉酒的地步。但要是不做几分醉态,怕是宾客还不肯放人。”
说着话,青年贪婪地、仔细地端详起自己的新娘。
一袭红衣的少女坐在炕上,若有所思地垂着眼,鸦羽似的睫毛轻颤,,额前碎发垂在红如晚霞的脸颊处,衣领处露出一截雪白纤细的脖颈……娇媚动人,惹人怜爱。
宋玉枝被他不加掩饰的目光,看得脸上越发火辣,最后实在受不住,她抬起眼瞪了回去,“沈遇,你还要看多久?”
沈遇痞气地挑眉,“夫人真是凶,竟是看也不让看!难怪他们都说我将来是板上钉钉的妻管严。”
他起身道来两杯酒,告饶道:“还请夫人喝下合卺酒,为夫这就去洗漱,不再烦扰夫人。”
今日简单却不简陋的婚礼,几乎都是出自沈遇一个人的安排。
宋玉枝本也不是真的恼他,此时她抬眼复又瞪他,但还是把酒杯接到了手里,将胳膊与沈遇的手臂虚虚地环在一处,垂着眼睛仰起头,飞快地把合卺酒喝完了。
沈遇的目光不禁又她脸上停留了一瞬,到底还是怕他真的恼了,便也不敢再多看,只笑着把她手里的酒杯抽走,“你再歇会儿,我去给你灌沐浴的热水。”
沈遇脚步轻快地出了去。
一个二个地都让她休息,可宋玉枝是真的没觉得今日有什么累的。
她把炕上的桂圆花生扫到一旁,把炕桌上的喜烛挪到方桌上,最后将两条喜被铺展开来……
铺着铺着,宋玉枝少不得又想起方才匆匆一瞥的轮廓。
她默默把其中一条绣着鸳鸯戏水的喜被,放到炕桌另一头。
后头赵大娘过来知会宋玉枝去浴房沐浴。
等宋玉枝拿着寝衣进了去,坐进崭新的浴桶里,赵大娘隔着门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