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得照常上工,赵大娘喝过茶后也没再多待,留了空间给她们母女说体己话。
周氏走到门口,确认过没有其他人在了,就拉着自家女儿到炕上坐定,问她怎么样?脂膏用了吗?身上疼不疼?
对着亲娘,宋玉枝没那么臊了,但还是有些赧然,轻声答道:“用了,不是很疼,就是累得慌。”
昨晚荒唐归荒唐,但到底沈遇还知道顾及她的身子。
宋玉枝也感受到了欢愉。
不然她早就真的翻脸了,现下更不可能全须全尾地站在这儿。
其实打从进屋,母女俩打了个照面后,周氏心里已经有了数。
但终归还是问上一问,她这当娘的才能放心。
她爱怜地帮宋玉枝挽起额前的发丝,“傻孩子,跟我还害羞什么?娘还能笑话你不成?”
说着,周氏又传授了宋玉枝一些过来人的经验。
一个上午很快过去,身上没伤、只是累着了的宋玉枝缓过来一些,和周氏一道去往宋记。
虽然她今早缺了席,但宋记照常营业,还给了食客一定的折扣。
因此也没有食客不满,只一个二个争相和宋玉枝道“恭喜”,后头他们再点烤鸭,也没人非要宋玉枝到人前表演片鸭子了,只让她在后厨片好了,再由伙计端到前堂。
如此忙到晚间打烊,回到清水巷,赵大娘和周氏默契地手挽手去了宋家小院。
显然赵大娘今晚还是不准备和他们住在一起。
宋玉枝看在眼里,急在心里,忙喊了宋知远一声,问起说:“今日的账簿呢?给我看一眼。”
宋知远刚准备和张栓子他们去玩,听到这话,他一头雾水地站住脚,“姐姐先前不是说往后还是一个月查一次账吗?今日还不到月中呢。”
说是这么说,小家伙还是乖觉地掏出随身携带的小账簿。
这理由确实蹩脚,但宋玉枝都把话说出口了,便只能硬着头皮说:“我先前是这么说的。可昨日不是歇了一整日么?我看看歇业一日,对咱家进项有没有影响。”
宋知远便没再多问,同张栓子他们挥了挥手,乖乖跟着宋玉枝进门。
宋玉枝拉上弟弟的小手,微不可觉地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