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如此爱不释手,沈遇也跟着弯了弯唇。
“这倒不是跟哪个师傅学的,算是家学渊源。”
他爹大半辈子都是在军营里和度过的。
军营的日子清苦而单调,他爹又不曾搜刮什么民脂民膏,反而还把俸禄分给其他将士,两袖清风,便自个儿琢磨了这份本事。
一开始是给他娘做些小玩意儿,后头就变成给自家孩子做玩具。
沈遇自小看着后背宽阔的父亲拿着小小的刻刀,耐心地为家人做这些。
而他娘则一边抱怨营帐里摆不下这么些东西,一边噙着笑给他爹擦汗。
只可惜,爹娘已经不在世,看不见他成婚。
他也拿不出其他跟家里相关的东西,来送给放在心尖上的小夫人。
发现沈遇神色黯了黯,宋玉枝就猜着他是想到过身的家人了。
她也不追问他爹娘的事情,只掰着手指算道:“沈遇,谢谢你,我很喜欢这个手办。但是……但是你怎么只雕我呢?我日日都照镜子,看自己都看厌了。我还想要点别的。唔,我要一个你,两个娘,知远,叶儿和葵儿……最好还要有个缩小版的宋记。把咱们都搁进去。”
听到自家夫人这贪心不足的话,沈遇收回思绪,先笑道:“手办?好新鲜的说法。”
又说:“我雕这个不快,五六日才能做一个,你手里这个更是我七月头雕到昨日,雕了足足一旬。”
“那你慢慢雕呗。”宋玉枝冲他笑,“反正来日方长。”
沈遇绞好了帕子递给她,故作苦恼道:“唉,谁让我是远近出名的‘耙耳朵’呢?那自然只能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。”
宋玉枝一边用帕子擦脸,一边实在憋不住,咯咯直笑。
“别把我说的跟母老虎似的!谁让你先送我这个呢?我们收集癖就是这么不讲道理。”
说到这,宋玉枝脑内灵光一闪,突然就想到怎么提高自家月饼的销量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