仰人鼻息,寄人篱下。
回雪为首的流风坊伎人的技艺,又确实技高一筹,宋玉枝默默把手伸进荷包里,想着等流风坊的伎人表演结束,添上二十两的捐款。
然而还不等她们表演结束。
堂上却发生了一点变故——
那流风坊的数个舞伎在结束即将表演时,齐齐跃至主桌前,对着霍知州一行人行礼。
或许是她们太过紧张,亦或者是因为旁的。
也不知道是谁袖子上的飘带,带倒了桌上的酒壶。
酒水倾洒,坐在霍知州身旁的沈遇和恰好过去敬酒的王家二少爷王宏康,都未能幸免,两人腰间和前胸濡湿了一大片。
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,尤其是在今日这样的场合上。
霍知州并不见怪,先让流风坊伎人不必请罪,照常退场,再让魏家下人带沈遇和王宏康去更衣。
一点小插曲而已,坐在门边的宋玉枝瞧见了,也并未放在心上,按着前头的想法,捐了二十两银票。
捐完之后,那捧着木箱的下人刚转身,宋玉枝就对上了一道不怀好意的视线——
被王家大夫人赶出去吹风的宋玉锦,不知道何时回到了席上。
回来后,她脸上再不见愤懑和不满了,只剩下要笑不笑的看戏神情。
宋玉枝同她打交道的次数也不少了,按着宋玉锦沉不住气的性子,此时应该躲在某个阴暗的角落指天骂地才对。
怎么突然就换了副面孔?
再联想到白日里,李家姐妹给自己讲述过的劲爆八卦,宋玉枝心里突然就有了个不好的猜想!
“我去出恭。”宋玉枝小声知会了一声,悄悄地出了去。
她那靠门的末座很是不起眼,堂上的话题也已经从宋玉枝身上揭过,便也没人注意到她的去向。
等出了前堂,宋玉枝寻了个魏家下人询问沈遇去往哪里更衣,然后便照着下人所指的方向快步过了去。
一路快走,刚绕过垂花门,一个魁梧高大的黑影突然从暗处出了来。
男人长臂一伸,粗粝的手掌揽在了宋玉枝的腰间,灼热的气息混合着酒气,贴在宋玉枝的耳廓,“夫人脚步匆匆,这是去哪儿?”
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