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和宋玉锦的反应中,大致判断出了情况的反转。
相较于宋玉锦的人情,自然是抓到王家的痛处,更有商业价值。
故而张少夫人一把拉住宋玉锦,笑道:“这饮多了酒的人最是容易犯困,若是不早些把衣裳送进去,怕是妹夫要着凉。妹妹想来是担心这小厮粗枝大叶,服侍不好妹夫,这才不让他进。这样,我陪着妹妹进去瞧瞧可好?”
她的手段可比宋玉锦高明。
虽然言语之间还在询问,但旁边张家的一众丫鬟婆子,却已经“自作主张”地开始破门。
宋玉锦心急如焚,额头沁出细密的冷汗,思绪更是瞬息百转千回——
嫁到王家这么久,王家所有人都不喜欢她,唯独王宏康算是例外。
他们夫妻的感情一直还算不错,就算偶有龃龉,王宏康至多也就冷她几日做做样子,并不会真的对她不好。
今遭若是局中人成了王宏康,必然会惊动庄子上的王老太太,只要王老太太稍加调查,就能查出是宋玉锦做局害人不成,反而害了自己夫婿。
王家怎么可能还容得下她?!
便是王宏康都不会再回护她!
宋家更容不下一个被休弃归家的妇人!
宋玉锦迸发出一股力气,从张少夫人手底下挣扎出来。
然而已经晚了,厢房的门被破开了。
宋玉锦万念俱地灰跌坐在地,认命地看向屋内。
只见那一览无余地厢房内,灯火如豆,王宏康还穿着宴上那件衣裳,全须全尾地躺在榻上呼呼大睡。
除此以外,再无旁人。
张少夫人把小小的厢房全部打量了个遍,狐疑地蹙了蹙眉,旋即又若无其事地笑道:“瞧过了妹夫,妹妹便也能安心了。我接着陪妹妹去寻镯子。”
这次宋玉锦没应声,她两眼一翻,直接被这一番故布疑阵给吓晕过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