故而也不等他说完,宋玉枝就不耐烦地打断道:“都跟客官说了,我就是做吃食买卖的,整日就围着三尺灶台打转,不知道那些个大人物的事儿。公子若是没有散碎铜钱,两碗骨汤泡饭就算我请二位的,把这银锭子拿回去就是!莫要在这为难人。”
说着,宋玉枝就开始赶人,说两刻钟的时间到了,自己要打样离开了。
这要是搁两刻钟之前,宋玉枝敢突然换了副面孔,急脾气的熊成肯定又要忍不住大呼小叫起来。
现下么,吃人嘴短的熊成也只敢以正常声量嘟囔:“我家公子跟小娘子好好说话呢,你不知道就不知道,怎么突然就……”
那二公子再次制止他继续说下去,“小娘子莫恼。我不问那些个事儿,只同小娘子打听我那亲戚家。他家同小娘子这铺子还挺有缘,同样是宋。”
听到这话,宋玉枝越发不想应答。
她唯一知道的宋家,自然就是不省心的同自家沾亲带故的宋家了。
宋家根本没有什么在丰州城外、手头阔绰的亲戚——同宗同族的,都已经同样获罪。
姻亲更是断绝了个彻底,连宋玉枝的外祖家都受了牵连,再无来往。
这人要么从头到尾说的都是假话,要么他所寻的是另外的宋家。
宋玉枝这还回答个什么劲儿呢?
她正准备原样糊弄过去,却见门口的皮帘子一动。
宋知远缩着脖子,抄着袖子钻了进来。
进来后,他就自顾自跺脚道:“天爷啊,这天怎么说变就变了,不知道一会儿是不是要下雪,冻死个人!”
见了他,宋玉枝神色不由一软,问他怎么回来了?
宋知远摘了小皮帽子,解释说:“我和姐夫一道来接你的,但车坏半路上了,姐夫正修呢,我怕姐姐等急了,就先跑过来知会你一声。”
说着话,宋知远像才发现铺子里还有其他人。
“都这个时辰了,姐姐怎么这会儿还未送客?姐夫一会儿可就到了。咱们再不赶紧些,祖母他们都该等急了。”
话说到这份上,那二公子自然不好再缠着宋玉枝问下去。
他喊上熊成起身告辞。
至于那十两银锭子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