挺了挺瘦弱的胸脯,“可不是?我爹和我叔都是捕快,他们忙起来都不着家,我娘是衙门里的厨娘。我生下来就在衙门里。刚会走路的时候,就拿着墩布和扫帚在后厨干活了呢!”
宋玉枝又问了他明日想吃烤栗子还是烤年糕,不觉就揭过了那个不可为外人道的话题。
后头宋玉枝照常上工,下午就回了自家小院。
或许是心里还记挂着这桩事,隔天一大早,天边还没泛起鱼肚白,宋玉枝便醒了过来。
醒过来之后,宋玉枝就轻手轻脚地下了炕,在灶房简单洗漱过后,来到了堂屋。
堂屋的门大开着,负责守夜的赵大娘困得眼睛都发红了,强撑着没睡。
见到宋玉枝起来,赵大娘心疼道:“这才啥时辰?你昨晚睡得晚,再去睡会。”
宋玉枝说不碍事,“我醒了就睡不着了。我午间忙完再睡也是一样的。”
两人刚说上话,宋玉枝就听到了门上传来轻微的响动。
赵大娘同样听到了,她抄起桌上的柴刀就出了去。
宋玉枝端了桌上的油灯,跟在她后头,才到了院子里就听到陆小哥的声音。
“宋姐姐,你在不在?我找你有事。”
宋玉枝和赵大娘换了个眼色,然后应道:“我刚起,什么事?”
陆捕头的声音紧接着响起:“宋小娘子起了就好。不是别的事,就是小陆昨日同你说的那……那份工,现在空出了一个名额。小娘子方不方便走一趟?”
陆小哥昨日说的,不就是沈遇要护送军眷、押解俘虏回丰州城的那桩事?!
宋玉枝喜出望外,又有些不确定地询问:“昨日不是说那份工不招外人么?”
陆捕头道:“三言两语说不清,一会路上再同小娘子细说。小娘子若是方便,咱们现在就出发。”
宋玉枝透过门缝瞧了一眼,见到外头站着的确实是陆捕头叔侄二人,便把手上的油灯递给赵大娘。
赵大娘担忧地伸手,面带担忧地拦了宋玉枝一把。
也不怪赵大娘多想,她并不知道事关军机,只想着谁家请人做工这个时候登门呢?
这个时辰登门不算,还压着嗓音说话,一副见不得光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