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走两步,连副将和沈遇打上了照面。
小石头心急如焚,暗叹自己没用,又怕沈遇真的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,焦急地解释道:“连副将莫要污我们教头清白。我们教头行事光明磊落,怎么可能想着弄鬼?!他来伙房……是有正事!”
连副将不错眼地盯着沈遇,不怒反笑道:“我竟不知道有什么正事,是需要沈教头跑到伙房里解决的!”
小石头知道自己说错错多,懊恼地咬住了嘴唇。
话已出口,驷不及舌。
即便沈遇现下再同连副将解释原委,已经存了怀疑、发觉反常的连副将,也未必会相信。
便是信了,小石头诳语的罪责却逃不过。
士卒在军中对上级说谎,不是儿戏。
沈遇安抚了小石头一眼,示意他不要再开口,随即神色如常道:“我确实有正事请教,这才来了此处。”
他顺着小石头的话往下说,明显就是准备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担。
小石头脸上的懊悔之色更重,牙齿几乎把嘴唇咬出了血。
“好,好得很!”连副将直接气笑了,“我等入城不过是为了两件事。现下一行军眷都已经安顿好。只剩下犯人的口供还未审问出来。我竟不知道审问犯人这种事,竟还要来请教厨子!”
言罢,连副将脸上怒色更重,正要呼喝来人,将沈遇同小石头一道押下。
宋玉枝道:“且慢!”
她身形娇小,落后沈遇一步出来。
后头廊下的严厨子也有意无意地挡在她身前。
连副将便一直未曾注意到她。
“你是晨间那个小娘子?”连副将看向宋玉枝,“怎么,你还要为他们二人辩解?还是说,你和他们二人是一道扯谎的同谋?”
先前盘问那会儿,宋玉枝便并不如何惧怕他。
现下也是一样。宋玉枝不徐不疾道:“若我帮不上忙,连副将再来论罪不迟。若我帮得上忙,他们请教我,又怎么能算是扯谎呢?”
连副将素来欣赏有胆识的人,不久前才在人前赞过宋玉枝一句。刚也是看到小石头那慌张无措的模样,他才动了怒、起了疑。
看到宋玉枝这般镇定自若,连副将饶有兴味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