卡断动脉致死,既减少羊的痛苦,又能完整地剥下整张羊皮。
二人刚杀完第一只,有多年厨艺基础的严厨子掌握了窍门,那传话的士卒就过了来。
“副将已经应下了,说咱们后日回镇,明日午间或者晚间,随便小娘子安排。副将担心这几只羊不够,让我们又从军眷处借了几只过来。若是有我们兄弟帮得上忙的,或者还需要其他的东西,小娘子尽管知会。”
两批羊加到一处,刚好二十只。
宋玉枝也不再耽搁什么,邀请两个士卒一道加入杀羊剥皮的行列。
一直杀到傍晚,二十只羊将将杀好。
体力差一些的宋玉枝稍作休息,两个士卒回岗位上巡逻守卫。严厨子还进灶房做杂烩粥。
杂烩粥出锅前,沈遇结束了手头上的事务之后,便再次过了来。
宋玉枝直接说清了自己的计划。
沈遇自是没有不应的,挽了袖子,洗过手,就开始制作羊毫笔。
他先选出一些长短、粗细相似的羊毛,放入水盆中用木梳梳理,去除羊毛表面的油脂和杂质,然后用木板整理羊毛,再用刀切出所需的长度,放在草木灰上,缠绕在线上扎紧,开始晾晒烘烤
晾晒烘烤到不滴水了,沈遇也用随身携带的刻刀,做好了一支笔杆,最后将笔头粘进笔杆,一支十分简易的羊毫笔就制好了。
宋玉枝用笔蘸水试着写了一下。
沈遇果然没让他失望,这匆忙做出来的羊毫笔,虽远不如外头买的成品那样好使,但临时写字是足够了。
就是看着很容易坏,想来一支笔不能写尽所有家书。
但也不碍事,反正二十头羊的羊毛全被宋玉枝留下来了,一支不够就多做几支。
沈遇和宋玉枝想法一致,一边接着做第二支,一边低声道:“下午我已经搜罗来了一些窗户纸,现在笔的问题已经解决了,在全羊宴之前,我会想办法寻墨条来。”
时下糊窗户一般用的是桐油纸,但这临时营地原先也不过是条件一般的民宅。
一些人家只用那种一文钱一大张的普通纸糊窗,剩下的一些也未曾带走,正好让沈遇搜罗来写书信。
不过墨条就不是那么好找的了,毕竟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