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下午的严厨子负责烤制,另外她再另外请人架了一个大汤锅,开始熬煮羊杂汤。
暮色四合之际,空地上篝火明亮,一众军眷都被香味和热闹吸引着走出了家门。
二十只羊当然不够上千人分食,但军眷们都习惯了以士卒为先,很多人此前甚至没准备来凑这份热闹,没得分走了士卒们的吃食。
现下他们在尝过一二片烤羊肉后,也不会去多吃多占。
这时候锅里的羊杂汤也开始“咕嘟”作响了,宋玉枝让人把汤分给一众军眷。
那羊杂前一晚就处理好入了锅,浸泡过一整夜,汤汁奶白,浓郁鲜美,羊杂在其中若隐若现,羊肚弹牙,羊肠爽滑,羊肝绵密,滋味各有千秋,却一样的软烂入味,不带一丝令人不适的羊膳味。
一碗羊杂汤下肚,迅速驱除了料峭的寒意,军眷们只感觉那暖意好似从肠胃一直涌到了心头。
人在吃饱喝足的时候,心情最是愉悦细腻。
他们找到当兵的家人,仔细叮嘱一二,若是家中男儿不在此番回城之列的,则去相托其他士卒代为转达。
热热闹闹的春夜里,宋玉枝拿着一支小毛笔,一边同民兵说着话,一边三不五时随手在纸上写写画画,众人只当那些个民兵是找宋玉枝致谢,以为宋玉枝是在调什么酱料,并未有人觉得有哪里不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