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教头怎么逃出升天的,我们不知道。总之他回来的时候,已经是两日之后,就是教头夫人今日见到的那副模样。可恨那姓方的,甚至连一天半天的时间,都不给教头休整歇息,突然就说命令他带着我们这些伤患入城安置!”
“那姓方的浑把人当傻子!谁不知道他心里那点小九九,不就是怕咱教头的风头盖过他去?他想独揽军功罢了!”
“那姓方的打错算盘了,只要咱们不死,一定给咱教头,跟那些不明不白死了的兄弟讨个公道!”
“我们先去禀告霍大人,霍大人管不了,我们就进京去告御状!戏文里说新皇登基的时候,最需要招揽人心。新皇帝肯定不会不管这种不平事!”
一众伤兵越说越愤慨,个个都咬紧牙关,握着拳头,恨不能生啖其肉。
但也有人比较冷静,出声阻止道:“兄弟们听我一句,不是我要泼你们冷水,而是京城在哪里,咱们谁知道呢?咱们甚至都没出过丰州城,现在又成了这副模样,怕是还没弄清楚京城的城门朝哪开,就死在半道上了。”
“对,戏文里还说告御状要敲登闻鼓,滚钉板,挨上几十杖,才能见到皇帝呢……咱们就剩下半条命了,就算有命去了京城,也没命活到那会儿吧。”
堂屋内的气氛慢慢地又凝重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