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开始蹦蹦跳跳的,“姐姐最是持重,你说有喜事,那肯定是了不得的大事。咱们快些走,我迫不及待想知道了!”
两人回到小院门口,周氏和赵大娘刚出隔壁院子。
因着宋玉枝只保证天黑前回来,她们便做了简单的午饭,送到了隔壁。
“大老远就听到知远说啥‘喜事’,可是户籍办的很顺利?”周氏慈爱地看着一双儿女。
到底是在家外,宋玉枝含糊地应过一声。
进了家门,周氏和赵大娘进灶房去收拾,宋玉枝又去看过沈遇一眼——
他还在睡着。
就跟常人发热时,夜间总比白日厉害一样,沈遇的伤势似乎每每到夜间都会发作的更厉害些。
即便是喝下安神的汤药,他也睡不上一个囫囵整觉。
所以白日里,沈遇的睡眠就格外宝贵。
宋玉枝不舍得打扰他,轻手轻脚地退出了屋,索性就去往灶房,在灶房里说起今日之事。
朝中局势和民兵营的冤屈不公,宋玉枝未曾说太多。
毕竟说了,也不过是再添几个心余力绌的人。
而且霍知州特地在生人勿进的书房里同宋玉枝说这些,应也是有所避讳。
宋玉枝重点说的,就是收到的两封书信。
“第一封是魏家的来信。魏先生起复,他们一家已经去了京城安顿。第二封,我还未拆开看过。娘,你来看吧。”
说着,宋玉枝从怀中拿出第二封还未拆开的书信,递到周氏眼前。
周氏本来在刷锅洗碗,脸上挂着恬静的笑意,一边随意道:“怎么就非要我看了?你或者知远看,不也是一样……”
一边她扫了宋玉枝手中的信封一眼。
也就是这一眼之后,周氏如遭雷击,猛得顿住,眼中顿时徐蓄起雾光,手中的粗瓷碗“砰”一声,落入了水槽中。
赵大娘和宋知远也察觉到情况不对了。
赵大娘把周氏另一只手上的丝瓜瓤接过,给她擦干了手,扶着她到一旁的矮凳坐下。
宋知远则踮起脚尖,仔细瞧那信封。
瞧过之后,他也呆愣了一瞬,带着不敢置信的哭腔说:“是爹!这是爹的字迹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