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坐上日的马车。”
周氏虽不知沈遇具体伤势,但只说夜间睡不好这一桩,她就觉得不容小觑,赞同道:“也是我刚乐糊涂了。骨肉至亲团圆固然重要,但你爹在信中说了,他在京城过得不错。咱们自是该以遇儿的伤势为先。”
宋知远也举双手赞同,“我虽然很想见爹啦,但肯定先给姐夫看病。我瞧着他这几日睡不好,瘦了不少。再拖下去,说不定就要拖垮了身子。”
倒是赵大娘过意不去了,方才周氏和宋知远如何激动,她是看在眼里的。
眼下为了沈遇,周氏他们却得暂缓一家子团圆。
她动了动嘴唇,想说些什么,又不知道从何说起。她平素骂归骂,到底不舍得真的说自家儿子不好。
宋玉枝见了,拉过赵大娘的手,继续道:“我是这样想的。既决定了要离开丰州城,那么很多事都得安排妥当。比如咱们两家院子和铺子里的租金,过年时才刚缴纳过,退租都得知会主家一声,商量看看能退回多少租子。还有前头购置的米面、药材那些,不方便带走,都得换成银票。宋记的伙计,也得一一通知到……”
“把这些都安排好,怎么也需要一段时日。如果期间爹那边派人来接……娘,你和知远先打好行李,去往京城同爹团聚,没得让他忧心。如果他的人没来,咱们就自个儿出发。”
末了,宋玉枝又看向东屋的方向,“娘,知远,你们先别把这桩事告诉沈大哥。”
一家五口人,心思最细致妥帖、最会为他人设想的,就是沈遇。
让他知道了,他肯定比赵大娘还抱歉,说不定又要强撑着身体,说自己没事,先去京城团聚,拜见岳父要紧云云。
索性就把他瞒着先去治伤,治过了再同他具体说道。
说着话,宋玉枝就开始分配任务。
宋知远去写书信,联络周刀头,商量隔壁院子的退租事宜。
书信得写的详实细致,按着今日宋玉枝观察到的,霍知州忙得脚不沾地,怎么也得再忙一程子,才能腾出手来安置伤兵。
干脆就写明隔壁的院子租到四月。
不至于让一众伤兵突然没了地方可待。
一家子现在住的小院,则由周氏和赵大娘去寻主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