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一边送到了送到了宋玉枝唇边。
宋玉枝并不肯喝。
她是真的有些恼了。
人在病中,情绪是容易不好的。
沈遇行事出格一些,没轻没重一些,她都可以谅解和接受。
不能接受的,是沈遇不把他自己的身子当回事。
明明他已经应承过她,要把身体安康放在首位的!
要搁平时,宋玉枝肯定就发作起来。
现下,抬眼看到形容消瘦、衣襟上还沾染着一点血迹的青年,宋玉枝到底是没舍得说什么重话,只默默消化自己的情绪。
好半晌之后,沈遇垂着眼睛,嗓音喑哑地开口道:“水不烫了。我漱过口了,不脏的。”
想到他的唇舌先前触碰过什么,宋玉枝又羞又恼,稍显不耐地喊了声“闭嘴”!
喊完,宋玉枝倒回去,扯过被子盖住了脸。
忙过了一整个白日,又半推半就地“忙”了一整夜,躺了没多会,宋玉枝的眼皮子就开始发沉。
再次睡过去之前,她拉下被子,掀开眼皮往旁边觑了一眼。
容貌昳丽的青年还维持着之前那个姿势,面对着他,端着水碗,跪坐在一旁。
宋玉枝心头一软,突然就不舍得生他的气了,轻叹道:“沈遇,算了……”
算了,早点睡吧,睡好了养足了精神,她再慢慢同他算账。
“什么算了?不能算了!”
沈遇猛得抬眼,语速飞快地打断道:“京城的男人,哪个比得上我会取悦你?”
宋玉枝脸上的热度才消退不久,因这一句话,联想到前半夜的荒唐,宋玉枝再次脸上发热,瞪他一眼,又拉上被子盖住自己,懒得理他了。
只是躺下没多久,宋玉枝突然想到了什么,猛地坐起身:“你怎么知道京城?”
青年神色落寞地看向一旁,抿住了薄唇,“所以,我不该知道?”
“什么跟什么啊?!沈遇,你看着我说话。”
宋玉枝蹙着眉,顺着他的视线,看到了炕桌上的画本子。
那画本子送到小石头手上的时候,就不是崭新的了。
他翻看的时候也不讲究,封面都变得破破烂烂的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