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午间,我同你弟弟在院子里说了些话,大抵那时遇儿醒着,听到了就误会了。”
说着,周氏又不忘规劝女儿,“病中的人最容易多思多虑,心绪敏感。俗话说夫妻一体。枝枝,你多体谅遇儿一些。莫要同他置气。若实在气不过,你先把‘账’记着。等他身体养好了,娘帮你说他。”
宋知远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,带着困腔补充道:“我最会记账了。我也帮姐姐记着,肯定不让姐夫‘逃账’。姐姐现在先忍忍。”
宋玉枝一阵好笑,故作不满地说:你们怎么拉偏架?这知道的呢,知道你们是我娘、我弟弟。不知道的,还以为沈大哥才是你们的骨肉至亲呢!”
母女连心,亲生的姐弟也自有默契。
听她这样说,周氏和宋知远就知道误会已经解除了,宋玉枝也未曾把昨夜的事放在心上。
周氏柔声道:“人心都是偏的。你同遇儿在一处,娘肯定是偏疼你。但遇儿往日是如何对你的,娘都看在眼里,记在心里。素日里都是她迁就你,追随你……娘盼着你们好,自然得多劝着你一些。不然弄丢了这么好的夫婿,娘实在想不到还能去哪里,寻一个比他更好的。”
宋知远连连点头,又八卦兮兮地问:“姐姐,你们昨天咋吵的?”
自家姐姐不是爱同人红脸的,做营生的时候同人对上,也不会扬高嗓音。
沈遇更是冷静自持,鲜少情绪波动。
宋知远很难想象他们是怎么吵架的,又是怎么能在一夜之间和好,半点不留埋怨的。
回想到夜间的事,宋玉枝耳朵发热,轻啐他一口,周氏也轻拍了他一下,让他少打听大人的私事。
宋玉枝又道:“娘,我来寻你是想同你说,我还是不放心沈大哥的伤势,想陪他去尽早治伤,怕是不能送你和知远了。”
如果宋玉枝早一日和沈遇说清心事,那么一家子还可以同行上路。
无奈威远镖局那边已经谈妥,毁约的话,赔付银钱倒不碍什么,只是再寻不到那么稳妥的人相送了。
外头世道如何,宋玉枝心中多少有些数。
按沈遇现在的伤势,如果遇到变故,例如对上山贼强盗那些,他一个人不可能护得住所有人。
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