发柔软,“爹哪有什么过得好与不好的。没有比现在更好的了。”
父女俩拣了几句话说,一行人走到了周氏所居住的正房。
有赵大娘在的地方,总是不缺热闹的,她和周氏一道摆好了饭,正说着路上的见闻。
“阿周你可不知道,前两天我们还遇到一个登徒子。你绝对猜不到那登徒子干啥了!”
周氏很捧场地在里头问,“他做什么了?总不会是唐突了咱们枝枝。”
“那当然没有!他真要是对咱们枝枝干啥了,我哪儿能当成个笑话说与你听。他呀……”
赵大娘说着就压低了嗓音。
宋知远赶紧喊道:“娘,我们来了!大娘,你等等说,我还想听呢!”
赵大娘和周氏一道迎了出来。
“亲家公也回来了。”赵大娘搀住自家儿子,同宋彦互相颔首见了个礼,又对周氏道:“遇儿看着像累着了,不然我们回房用饭……”
讲规矩的大户人家里,像赵大娘和宋彦这样的姻亲关系,是不能同席的。
若要一道用饭,则要男女分席,一家子分成两桌坐。
周氏一听着话,就知道赵大娘是特地想让自己一家子单独相处,连忙说不用,“咱家没有那些个规矩,吃完了姐姐再带遇儿去休息。若姐姐非要坚持,那你自个儿先回房吧,遇儿怎么也得留下让我好好瞧瞧。”
赵大娘笑着嗔她一眼,“阿周现在就是不一样了。都会拿话揶我了。”
周氏被娇养着长大,嫁人后又得夫婿妥帖照拂,本就是洒脱不知事的性子,跟个小女孩似的。
从前无非是受环境所逼,这才不得不沉稳起来。
如今,周氏回到了熟悉的环境,阖家团圆,再无半点伤心事,性子自然就变得跟从前相似了。
到底有晚辈在场,见周氏脸上泛红,赵大娘便没再说下去。
一家子按次序落座,宋彦和宋玉枝并座上首,周氏和宋知远坐在宋彦那边,沈遇和赵大娘坐在宋玉枝身侧。
用饭之前,宋玉枝少不得问起小药童辛夷和一直没见着人的吕掌柜等人。
周氏道:“辛夷小哥刚打了好几个呵欠,我让他先去知远房里睡了。估摸这会儿睡得正香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