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已经身亡,又有前朝的催婚令相逼,这才在宋彦不知道的情况下,宋玉枝择婿嫁了。
但是老话不是说老丈人看女婿,越看越生气么?
尤其是沈遇外貌没的说,看着却那般羸弱,事事都需要宋玉枝亲手照料。
方如珠可不相信,会有老丈人对这样的女婿满意。
此时不煽风点火更待何时呢?
果然,在她言语过后,宋彦的眉头越蹙越紧,都快能夹死苍蝇了。
正好周氏从净房过了来,方如珠点到即止,起身行礼告辞。
等她走了,周氏看着还在用筷子一颗一颗夹豆子吃的宋彦,直接把筷子从他手里抽走了,好笑道:“夫君这是磨什么洋工呢?天色也不早了,您快去处理公务吧,不然休息时间又要不够了。”
宋彦松开眉头,先说不急,“今日我告了一个时辰的假,回来的早。”
又道:“天色还早呢,夫人赶我作甚?”
周氏把桌上的碗筷收拢到一处,“不是我要赶你,而是枝枝一会儿就沐浴完了。你在这,她少不得要穿戴整齐了出来。你不在的话,她也能松散自在一些,早些上床歇息。”
宋彦坐着没动,又把眉头原样蹙起,轻叹道:“阿囡,枝枝是不是觉得我不够喜爱她?”
回想周氏和宋知远刚来京团聚的时候,三口人关起门来抱头痛哭。
一场眼泪过后,自然也就没有什么生疏可言了,还跟从前一样亲近地相处。
今日宋彦都做好接受女儿的眼泪和埋怨了。
可宋玉枝并没有哭成泪人,他便也只好强忍下泪意。
再加上宋玉枝已经好了,不再是痴痴傻傻的模样,宋彦宛如初为人父,突然就无所适从,不知道如何同闺女相处了。
周氏放下碗筷,在宋彦身边坐了下来,看着他鬓边的白发,柔声道:“夫君怎么会这样想?咱们枝枝是最懂事,心肠最柔软的好孩子。”
宋玉枝在外面讨营生的时候,极为厉害,半点不会吃亏,任谁都不能对她蹬鼻子上脸。
但对着自己人,那就是有人对她好一分,她恨不能以十分相报。
不然怎么会在短短时间内,她身边就聚集到那么多人,愿意为她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