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彦更没送过他什么礼物。
今日姐姐一回来,亲爹提前一个时辰下值不说,还放下了手头的公务,忙着给姐姐描花样,制新衣。
这要是搁别人家,即便是一母同胞,心里多少也要有些吃味。
眼下宋知远却只笑道:“爹的眼光好准,那玉兰花枝确实是姐姐喜欢的图样。不只是那根发簪,咱家从前铺子的徽记也是这个!”
宋彦笑呵呵地捋了下胡子,“那我给你姐姐绘上一整套。繁复一些的,就用来当绣纹。简洁一些的,就用来当新铺子的徽记。还有她头上那根银簪子,看着也不是崭新的了,不妨我再绘几个立体一些的图样,寻巧匠给你娘和你姐姐一人打一支金簪……”
“说到新铺子。”宋知远眼珠子一转,“开铺子最需要的还是……比起花样,爹就没有一些更实惠的给姐姐么?”
宋彦笔下不停,“这还要你说?咱家的银钱和库房钥匙,从前便都是你娘管着。如今也是一样。”
银钱和库房钥匙都在娘手上的话,那稍微转个弯,应该今晚就能到自家姐姐手上。
宋知远遂也不多说什么,站在书桌旁,托着下巴看亲爹作画。
看着看着,宋知远忽然又想起什么,“爹,我刚去找你和娘的时候,正好碰到方家姐姐出来。方家姐姐后头有没有和你说啥?”
虽然姐姐说不急在这一时赶人,宋知远也不知道方如珠干了啥,但既然发现姐姐不喜欢那个方如珠,宋知远咋可能啥也不干呢?
首先第一条,那肯定是“知己知彼”,了解对方的动向了!
可结果注定要让宋知远失望了。
宋彦笔下一顿,眼中也流露出迷茫之色。
刚方如珠和他说什么来着?
好像是夸赞自家闺女什么来着。
那会儿他正忐忑闺女是不是同他父亲离了心,又发愁要给闺女送什么礼物,哪里顾得上仔细听她说话?
思索半晌不得结果,宋彦只道:“如珠平素话不多,今日也只是恭贺我们一家团圆。”
说着,宋彦还是觉得给手底下的图样更重要一些,遂也不再分神,继续专注作画。
后院里,宋玉枝换上新制的寝衣,一身轻松地爬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