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夫为我筹谋?今次一事,我也算看明白了,二房是铁了心要继续分家单过的。两边讨好,只有一个结果,就是猪八戒照镜子——里外不是人。”
她素来是有主意的,丫鬟不再相劝,伸手为她揉按穴位,好半晌后又道:“今日杨妈妈又在屋里闹了,说她从前也是得脸的管家妈妈,如今日日被拘在这一亩三分地里,做些粗使杂活。偏生她是个靠不住的,奴婢不能同她细说姑娘的境况……”
如何处置杨妈妈,确实是方如珠的一大难题。
本还以为宋玉枝抵京那日,宋家二房正值缺人之际,她特地派了杨妈妈过去,杨妈妈肯定会惹出些纰漏来,触一触宋玉枝的霉头。
借宋玉枝的手,她可以把杨妈妈给赶回去,哪怕只是有个由头,让她可以教训杨妈妈一番也好!
偏偏宋玉枝愣是不接招,不为她所用!
让方如珠依旧得日日忍受杨妈妈带来的鸡飞狗跳。
见方如珠脸上疲惫之色更重,丫鬟不敢再说下去,只心疼道:“姑娘自小金尊玉贵的长大,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。何必要继居别家,受这些苦?管这些个鸡毛蒜皮?”
方如珠难免又是一叹。
丫鬟鼓励道:“姑娘且再等等,等过这几个月,等您和二殿下成了婚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!”
这是他们如今唯一的指望,主仆二人遂也不再说别的,说起下次二殿下再登门的时候,方如珠该如何打扮,该同他谈论什么云云。
前院书房里。
沈遇正同宋彦秉烛而谈。
翁婿二人满打满算才认识了三天,说过不到十句话。
在宋彦的认知里,自家闺女先天不全,延请了京城名医都不见好,只有个云游术士给自家闺女批过命,说她并不是得了痴傻的病,只是缺了一魂一魄。又说了些“否极泰来,福运双全”之类的云里雾里、玄而又玄的话。
宋彦饱读圣贤书,对鬼神之说心存敬畏,却不会奉为圭臬,因而他一直没想过闺女真有恢复正常,更没想过自己还能多个女婿。
他同沈遇称不上熟稔,更谈不上感情,只是在周氏的言语里,知道了他的生平,知道他对自家闺女极好,才对他有了几分爱屋及乌之情。
现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