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宋彦虽不知道沈遇特地过来自己书房是为了何事,但还是让他不必见礼,直接落座,又让小厮拿了他珍藏的茶叶,沏了两盏好茶过来。
沈遇双手接了茶盏,仔细品过后,他揭开茶盖,感叹道:“汤色橙黄,芽尖挺立,毫毛繁多,还都取自芽头。岳父大人,这可是君山银针?”
宋彦本人除开读书,就爱作画品茗。
只是从前家里条件不允许,他作画只为了帮补家用,也喝不上什么好茶。
见沈遇一下子就品出了自己的珍藏,宋彦捋着胡须笑道:“前儿个知远让我拘在书房里睡,隔天我见他没睡好,特地给了他一盏喝。那浑小子非说我是对他使坏,故意给他喝‘苦水’,远不如你这般知道好坏!你要是喜欢,一会我给你包一些带回去。”
沈遇把茶盏搁了,笑道:“知远是我见过最懂事妥帖的孩子,我在他这个年纪,是绝对不如他的。想来他知道这是您珍藏的好茶,想让您留着自己慢慢喝,才那般说的。他尚且知道这些,我哪儿能要岳父大人为我割爱?”
自古当父母的,甭管他们自己怎么说孩子,却听不得旁人说自家孩子一点不好。
宋彦脸上的笑意又多了几分。
沈遇顺势道明了来意——把宋玉枝的担忧和后续的应对法子合盘托出。
半晌之后,宋彦轻捋胡须的手一顿,问道:“这法子……是你想的,还是枝枝想的?”
沈遇却并没有回答,而是道:“不知道岳父大人觉得此法可行否?”
宋彦没憋住,忍不住笑道:“听你这话的意思,要是我觉得此法并无不妥,那便是枝枝想的。若是我觉得这法子不好,这就是你想的对吗?”
沈遇回了个恭敬的笑,算是默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