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玉枝之前就准备同沈遇好好说说下午的状况,如今正好家人到齐,便准备跟他们一同说了。
没成想,宋玉枝刚张了嘴,方如珠的声音从屋外传了过来。
她做事稳妥,同样没有贸然闯入,而是满怀关切地问丫鬟:“玉枝姐姐可醒了?我回家拿了一根老山参,也不知道合不合姐姐用。”
她人都到了外头,还特特取了名贵的药材来,自然不能把人晾在外头。
宋玉枝请她进了来,继续顺着话茬道:“爹、娘,沈大哥,我不是失足,而是被人推进去的。”
“果然!”赵大娘毫不意外地咬牙切齿道,“在宫里的时候,我就听人说是那宋玉锦害得你!只是当时没有证据,都是风言风语,又是在宫里,这才没有把她如何!”
说着话,赵大娘嚯的站起身,“我这就去隔壁找宋家老太太说理去!一定得让宋玉锦给我们个交代!”
其余人都不是莽撞的性子,要换平时,少不得要阻拦一番。
今日,却是没人阻拦赵大娘,更不会说什么“反正人没事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”,这种息事宁人的话。
宋彦叹息道:“玉锦这次确实是过分了。”
连沈遇都不自觉地往门边走了两步。
阖家都是一副为宋玉枝鸣不平,要为她讨一个说法的模样。
“天也不早了,我有些累,还很饿,今日实在是没有心力再去分辩。”宋玉枝说了这么一句。
众人这才勉为其难地站住脚。
“是了,枝枝你午间就没怎么用东西。后头被救上来,太医又给你催吐了。现下肯定是饿了。你再睡会,娘去给你熬粥。”
周氏站起身,往灶房去了。
宋彦和宋知远、赵大娘也不想再打扰她,都说等她歇好了,晚些时候再来瞧她。
方如珠走在最后,快出门的时候,宋玉枝还听到方如珠轻声细气地劝慰道:“义父,玉枝姐姐吉人天相,调养两日肯定会没事的。您不要太忧心。”
宋彦轻声说了句什么。
方如珠又道:“义父客气了,这都是我为人子女该做的。”
宋玉枝听过一耳朵,唇边泛起一个讥诮的笑。
未多时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