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不报非君子。我跟你都是受害方,自该统一阵线,我哪里会反口?”
宋玉枝看破不说破,笑着应道:“大姐姐爱恨分明,倒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。”
宋玉锦心安理得地受了宋玉枝几句恭维,落笔签字,按上指印。
见她按完,宋玉枝就立刻把口供从她手下抽了出来。
宋玉锦也不计较她的心急无状,只好奇道:“二妹妹,你快和我说说,这几日你到底做了什么?又查到了什么,有了什么倚仗,确保能斗倒方如珠。”
宋玉枝却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,而是再检查过一遍口供,见墨迹已经干了,便把它折起,塞到了袖子里,言简意赅地道:“我做了什么安排,你不劳你费心了。我后头还有别的事情要忙,你请便。”
说着,宋玉枝一手端起茶盏,一手指了指门口的方向。
宋玉锦撇了撇嘴,嘀咕起来:“用到我的时候,一口一个‘大姐姐’,比谁都亲热。用完了,就‘你’啊‘你’的。你可真是过河拆桥!”
宋玉枝闲闲地抬了抬眼皮。
宋玉锦到底没敢再碎碎念下去,只说自己等着听她的好消息!
后头,宋玉枝又亲自跑了一趟沈家老宅,见了金枝一次。
金枝好吃好喝地在那大宅子里住了好几日,看守她的武安侯旧部得了宋玉枝的吩咐,也不再刻意拘着她,每日都允许她在外头活动一段时间。
武安侯府里有花园、跑马场、演武场,还有个内湖,可活动的地方可太多了——不像村里,很多地方都被各家圈起来,用来建鸡舍猪圈什么的,还有祠堂那些,不是金枝这样的女孩处处都能去的。
再加上金枝现在啥活儿也不用干,饮食起居都有仆妇照顾,便越发乐不思蜀。
再见到宋玉枝的时候,她还笑盈盈道:“从前我听人说,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大门不出,二门不迈。我还想那些小姐虽然投了好胎,但过得可真惨,还不如我这样出身的人自在呢!现在我才知道自己相岔了,这样的日子太好了,跟活神仙似的!夫人,我上次问您的事儿,您可考虑好了?能不能让我一直留在您身边?我保管听您的话,您让我往东,我就不往西!”
宋玉枝还有用得着她的地方,便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