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不必如此惶恐,你又不是算无遗策的圣人,那兄弟俩出尔反尔,也非你之过也。”
王泰平如蒙大赦,连忙应道:“殿下宽宏,小的往后便是肝脑涂地,也难报殿下今日……”
海明摆手示意他不必说这些场面话,又忽然面色一变,褪下唇边的笑意,“算无遗策的是圣人,但频频出错的可就是蠢人了。我不喜欢蠢人,所以……”
王泰平立刻应道:“殿下放心,武安侯府如今确实是把酒楼开起来了,但这吃食行当,不是开业顺遂,后头就能一直顺当的!小的浸淫商场多年,有的是手段和法子,保管让那珍馐百味楼开业就是巅峰,此后只会每况愈下,亏损连连……以报殿下对小的的知遇之恩!再有下次,不用殿下亲临,小的自去领罚!哪怕殿下要我的命,小的也不敢有半句怨言!”
海明这才又看过身旁的侍卫一眼,让侍卫把王泰平搀扶起身。
“王先生言重了,我今日不过是来寻王先生说话解闷的,哪里就会要先生的命了?”
王泰平被他吓得三魂不见七魄,背后冷汗涔涔,偏也不敢抱怨什么,只能赔笑道:“殿下说的是,您宽宏大量,是芝兰玉树的君子。是小的太过心急为殿下办差表功……都是小的自个儿的想法。”
海明这才满意,没再接着发难。
后头他也没在“君又来”多待,原样乔装离开,坐上了一辆不甚起眼的马车。
马车驶动之后,海明装若无意地询问身边人,“刚王泰平说的那对兄弟,人在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