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形容也不大对劲,脸色白的吓死个人!”
当然也有明白人,当下就道:“还能因为啥?肯定是他发现小木球称出来是一样的,前面所做的那些推断,都是错的!”
“是的。我离得近,我看清了,那钱掌柜刚又连着称了几个木球,全都是正好二钱。”
“好家伙,这王老板方才说的言之凿凿的,说装盛李大户的奖券的小球,重量跟别的球不同!现在称出这结果,合着他前头全是满口胡吣?!”
人群再次喧闹起来,宋玉枝看着王泰平爬在那摇奖机上,一手掏球,一手称重,口中念念有词,说:“不对,这个也不是,到底哪个才是?!”的癫狂模样,到底是顾念他是霍老夫人的亲侄子,不愿见他继续在人前丢丑,连累整个王家的名声,便同吕掌柜轻声吩咐了两句。
吕掌柜得了吩咐,随即上前道:“王老板莫要着急。我瞧您这架势,是准备称量所有小球?这些粗重活计不必您亲力亲为,我这就让人把所有木球都取出来。”
那钱掌柜也回过神来,同样跟着劝慰道:“对,东家莫要着急上火。这些粗重活我来就好,您快下来!”
如此之下,王泰平才找回了一丝理智,扶着钱掌柜的胳膊,从摇奖机上下了来。
后头宋玉枝使人端来一把椅子,王泰平被扶着坐下。
取球、称重、读数和将结果展示给一众看客的活计,还由两家掌柜代劳。
“二钱整!”
“又一个二钱整!”
“这都是第几个二钱重的球了?称了得有几百个了吧?”
“嘶!这王老板如何收场呢?”
“还能怎么收场呢?愿赌服输,赔上‘君又来’一个月的利润呗!”
被称量过的小球越多,很快就积满了一个大箩筐。
而王泰平的脸色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越来越白,最后几无人色——
他再迟钝愚蠢,此时也终于意识到计划落空,蒋木匠根本没有在这些小球里弄鬼!
“是我输了。我……我愿赌服输。”王泰平声音滞涩地说着话,身形踉跄地从椅子上站起,解下腰间的荷包,双手呈到了宋玉枝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