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今晚回去后会如何发作。”
也不怪她看热闹不嫌事大——新朝成立已有半年,建元帝都改了态度,选妃充盈后宫了。
于文武百官而言,立储可比选秀要紧多了,给建元帝施加的压力自然更大。
相信用不了多久,储君之位到底花落谁家,就会分明了。
这档口,海明要是气中出错,那对海晏、武安侯府和宋家来说,可是大好事一件!
沈遇如今猜宋玉枝的心思,可谓是一猜一个准儿,当即便压低声音道:“过年前就要见分晓了。”
他近来在京中走动频繁,如今有了正式的官职,收到的消息自然是准确的。
宋玉枝正色颔首,“那咱家……”
“咱们殿下走之前同我说了句——‘一动不如一静’。”
建元帝正当壮年,储君之位他可以给,但儿子不能争。
争的太厉害,仿佛是在提醒他已经老了,盼着他驾鹤西去一般。
论对建元帝的了解,常人哪里能及得上海晏那亲生子呢?
宋玉枝遂也不再操心,在沈遇怀里闭上眼,“那咱就照常做自己的事。”
她累了好几日,夜间更是被那桂嬷嬷为难,临时临了亲自下厨了一番,此时心中安定,很快便睡了过去。
未多时,马车在宋家小宅门口停稳,沈遇在马车里安静等了会儿,见宋玉枝已经睡熟,不见半分要苏醒的模样,干脆也不再等,将宋玉枝抱进了家门。
后头沈遇轻手轻脚地帮着宋玉枝洗漱了一番,夫妻俩一道歇下不提。
话分两边。
还真让宋玉枝给说中了——
大皇子海明坐上离开珍馐百味楼的马车后,便再维持不住人前的模样,脸色阴沉的吓人,整个人都像被寒霜笼罩一般。
一众侍从和侍卫知晓这是他恼怒到极致时的表现,纷纷噤若寒蝉,在马车外躲得远远的。
只有桂嬷嬷恍若未觉一般,跟来时一样,同海明同坐一辆马车。
马车驶出一段,海明抬眼瞧见桂嬷嬷拢着袖子、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,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嬷嬷是宫里的老人了,今日怎可那般鲁莽行事?让我在那些粗鄙的武夫面前丢尽颜面!怕是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