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沈遇这样说,宋玉枝便知道自己没有想多。
沈遇也察觉到了里头有蹊跷。
宋玉枝没急着争论她该不该去的问题,只问他发现了什么?
沈遇道:“历来秋狝围猎备受皇家重视,此番更是新朝成立之后第一次举办。布置围场并不轻省,但无外乎就是布置营帐和场地、清除驱赶大型野兽那些……是虽略有些繁琐,却完全称得上是一桩美差。”
正值皇帝立储之际,这样能在御前和群臣面前露脸好差事,照理说海明是不可能放弃。
毕竟前不久他才为了京畿卫统领的职位,跟海晏斗得跟乌眼鸡似的。
这次沈遇和海晏刚得知建元帝定下秋狝围猎的确切日期,便不约而同地以为会有一场“恶战”。
没成想,海明根本没在这上头花费力气。
甚至前两日建元帝私下询问他和海晏,谁想负责这桩事的时候,海明连抢都没抢,只恍然道:“儿臣近来全身心都在忙父皇前头分派的差事,全然忘了秋狝围猎近在眼前。倒是二弟比我得闲一些,这差事交给他最好不过。当然,一切都听父皇的。”
建元帝呢,他心里也清楚两个儿子最近为了储君之位,针尖对麦芒,互不相让。
也知道海明生性要强,斤斤计较,通常情况下并不会这般好说话,这次的表现略有些反常和古怪。
但知道归知道,甭管私底下如何,当父亲的、当君王的,还是喜欢看他们兄友弟恭,和和睦睦的模样。
因而建元帝在夸赞过海明长兄风范十足之后,也没说让他俩谁负责,只把差事交给了近来刚领了京畿卫统领一职的沈遇。
“我领差事之时,大殿下就在当场。我观其面色,真是没有半丝不虞,反而乐见其成。我很难不多想。”
听过这些,宋玉枝沉吟道:“先前你同我说过,年前立储之事便会尘埃落定。算算日子,也不过就是这两三个月了。大殿下此番这般反常,想来已经是布局筹谋已久,成竹在胸。只等着你入局了。”
沈遇跟着颔首,“陛下下旨,我不得不从。围场地广人稀,狩猎之时更是箭矢横飞。隐患实在太多,稍有不慎就……”
宋玉枝却坚定道,“沈大哥,正是因为稍有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