夺的皇权,沈遇那谨慎过头的行为,才显得合理。
在宋玉枝不错眼的注视之下,青年心虚地摸了摸鼻子。
宋玉枝没好气地轻哼一声,背过身坐了回去。
沈遇连忙解释道:“枝枝,你听我说。我早就知道不假,毕竟先前围场这边的事务,主要是我一手负责的……”
负责之后,沈遇就发现了许多反常之处。
例如建元帝一开始是让他和海晏共同负责此次围猎,却在说定之后,又临时给海晏分配了十分繁重的公务,让海晏不能两头兼顾。
而后一些琐碎的杂活儿,便顺理成章地落到了海明手里。
建元帝素来做事面面俱到,如果他一早就准备让两个皇子协理此事,直接说就好了。
事先何必询问他们谁想负责?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呢?
又例如,这次秋狝虽然新朝成立后的第一次,事关重大。
但终归只是一次围猎而已,但建元帝却几乎抽掉了所有御林军的精锐来此,似乎是在防患着什么。
从那时候起,沈遇就在心底埋下了怀疑的种子。
而随着围场安排的事务推进,更多耐人寻味的蛛丝马迹逐一出现。
“那些线索都在琐碎,我没有确切的证据,只知道陛下在这次围猎中谋划了大事,却并不知道他具体准备做什么,又是对谁下手……便想着做好最坏打算,只身前来,再给你留下能保全你的和离书。”
沈遇压低声说着话,不觉叹息出声,“只没想到,计划赶不上变化。”
宋玉枝抄着手斜他一眼,“听侯爷的意思,是还在怪我坚持跟着你来,给你裹乱了?”
沈遇一听到“侯爷”这样的称呼,顿时觉得背后一寒,“我哪里会这样想?相反,枝枝,今遭还多亏了你呢。”
围猎行程过半,建元帝才给沈遇浅浅透露了一些计划,让沈遇按照他的吩咐行事。
无奈那会儿沈遇和宋玉枝虽同在营地,但建元帝有意把他们隔开,一直将宋玉枝拘在身边。
后头好不容易见面,沈遇出入都有御前侍卫跟着,一言一行都在人监视之下。
眼见实在没有将真相告知宋玉枝的机会,沈遇也只能安慰自己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