掩饰欣赏的看着他：“你的才干便是放在朝堂诸公中也是佼佼者，你为人灵活圆滑，不拘泥于规制与名分，你若肯实心办事，什么事都难不倒你。”
“除了太子，你是我唯一觉得有威胁的人。大哥虽被皇阿玛各种优容宽待，朝中声势颇盛，可在我看来，他是不如你的。”
老八沉默片刻，轻叹一声：“没想到，四哥是这般看我的……”
胤禛带了几分可惜道：“你就是差在出生晚了些，不然，我们肯定要做过一场……或许这次我也不会这么顺利。”
“哪怕是此时，九弟十弟也已经一心辅佐于你，诸皇子中，唯你有这份能力。”
老八婉转拒绝道：“可是弟弟也还在乎名声。”
“你们跟我一场，所有骂名自有我来背负。”胤禛看着他笑道：“为王为君者，背负骂名、罪行，不是理所当然吗？”
“而且你和你福晋的感情很好，我很欣赏这一点。”
老八这次沉默的更久了，这次开口他问道：“皇阿玛和废太子呢？”
胤禛不在意道：“皇阿玛自然是待在这畅春园养老了，有他最喜欢的二哥相陪，想来晚年也是幸福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要单独拉拢大哥？”
“当然是因为他的领军才能，我这人最见不得浪费人才，大哥这样的将领，要花多少心思才能培养一个出来？我自然不能放他悠闲一生。”
胤禛又惋惜道：“二哥身份实在特殊，起码现在我是不能用他的，不然我也不会放他蜗居在这园子。”
老八对此有些意外，重用曾经的对手，四哥这份心胸和胆量实在难得……但不得不说，他心下安定几分，连大哥都能如此对待，他若真跟了四哥，起码不会蹉跎一生。
他定了定神，又看向了那杯酒：“若我选了这杯酒……”
“这杯酒可不是用来喝的。”胤禛伸手慢慢将酒倾倒在地。
这是只有祭奠时才有的动作。
看着老八盯着洒了酒水的地面，胤禛把杯子放在桌子上：“我不是养虎为患的人。”
老八眼睁睁看着那酒水浸湿了地毯，原本淡粉的颜色，一寸寸变成了更深的红色，好像刚刚那不是一杯清澈的酒水，而是鲜红的血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