低下,甚至有两位头鬓花白老太,脑袋贴着脑袋,讲得不亦乐乎。
见来人,才稍微收敛。
从纺织厂离去,齐斯越的脸瞬间拉下,更多是气愤。
“拿着工资却不办事,怪不得每年产出布织总量低下,年年供不上需求,次次拖欠。”
齐斯越从不来纺织厂,却在家中经常听到齐父抱怨,本以为只是小事,来了纺织厂才发现并非那样。
“正常,工人们自以为拿到铁饭碗,干也三十,不干也三十,能轻轻松松拿工资,为何要卖力?”顾秋茗道。
她经历过一遭,最清楚其中的利弊,也清楚那些工人什么心思,什么想法。
可都在当时的报纸上写得清清楚楚,明明白白。
“之前是我不管事,现在我来了,就算拿着鞭子,做回地…”齐斯越骤然一顿,被口水呛了个正着,拍着胸脯,大力咳嗽着。
顾秋茗压下胸腔震颤,轻轻拍打齐斯越后背。
“慢点,说话也急。”
如果她没听错,齐斯越应当是要说地主,做回地主,齐家祖上莫不是地主?
又不应该,但凡地主,当年就没一个好下场。
看来齐家的财富,应当与此有关,只是他们敢张扬,财敢外露,定是不心虚,也不怕叫人知晓祖上身份。
奇怪。
“我有一计,你愿意听吗?”顾秋茗出声道。
眼见她语落,齐斯越双眸亮得出声。
“茗儿,你简直是经商奇才,我怎么就没想到,现在就回去!我去同老齐好好说道说道。”
齐斯越朝顾秋茗伸出手,他掌心朝上,手心处流淌着阳光。
小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,掌心细腻白嫩,她一女子,瞧着好生羡慕。
顾秋茗没有拒绝,轻轻将手搭在齐斯越的五指之上。
她猜对了。
要真是死工资,齐父也不会发愁产量不够,为什么,因为他也是死工资。
大家都是死工资,厂什么的,凑合凑合得了,大家一起应付,又不会被开。
只有一种可能会让齐父发愁——出口贸易。
再结合开明的家庭氛围,答案几乎板上钉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