霉味。
她努力回想，却只记得汹涌的海浪，和段云琛紧紧抱住她的手臂。
然后……
就没有然后了。
“你醒了？”
一个稚嫩的声音在耳边响起。
叶闻溪转头，看到一个小女孩。
大概七八岁的样子，穿着脏兮兮的裙子，小脸也脏兮兮的。
手里端着一个碗，碗里的水，看起来也不太干净。
“咳咳……”叶闻溪想说话，却先咳嗽起来。
嗓子疼得更厉害了。
小女孩连忙放下碗，扶住叶闻溪的肩膀。
“别动，你受伤了。”小女孩的英语很蹩脚，“医生说你需要休息。”
叶闻溪点点头，想坐起来，但一动，全身都疼。
她倒吸一口凉气，“嘶……”
“这是哪里？”叶闻溪的声音沙哑得厉害，“我怎么会在这里？”
小女孩咧嘴一笑，露出两颗缺了的门牙，和她脏兮兮的小脸蛋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这里是波桑特，”小女孩说道，带着浓重的口音，“在x国的海边界线上。”
“我和妈妈在海边捡到你，”她顿了顿，歪着头想了想，“你睡着了，我们就带你回来了。”
“医生叔叔帮你包扎了伤口。”
叶闻溪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缠着绷带。
手臂上，腿上，都是绷带。
绑法很粗糙，甚至有些地方还渗出血迹。
“谢谢你，”叶闻溪的声音沙哑，“还有你的妈妈。”
小女孩摇摇头，把手里缺了一角的碗递给她，“喝水。”
碗里的水浑浊，漂浮着一些细小的杂质。
但叶闻溪没有犹豫，接过来小口小口地喝了起来。
嗓子火烧火燎的疼，几口水下肚，才感觉好了一些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叶闻溪问。
“莉亚。”小女孩回答。
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面包，递给叶闻溪。
“我们这里很穷，”莉亚有些不好意思，“只有这个了。”
面包又干又硬，像是石头一样。
叶闻溪接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