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甩个头！”臧野抬手又想打人，不过最后还是承认了，“也差不多了，她不是很想谈异地恋，毕竟是个人都受不了，而且咱们工作忙成这样，谈异地恋其实跟分手没什么区别。但我不想分手，我好不容易找了个想过一辈子的人，就这么放手，我不甘心。”
“那咋办？难道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吗？她不能留在林江吗？”
“凭什么非得人家留林江啊？”臧野说：“就不能我去常宁？”
“啊？”沈杰懵了，“老宋知道吗？”
“滚蛋，我就是说这个意思，”臧野白了他一眼，“一遇到困难就让女人妥协，那不是爷们该干的事！”
沈杰想了想，郑重地点了点头，“在理，有觉悟。”
“所以事情就僵在这了，烦死我了都，昨天一晚上都没怎么睡，后来刚睡着就被手机吵醒了，真是点背时喝凉水都塞牙。”
“这都哪跟哪啊，”沈杰笑话他，从兜里摸出烟盒，递给他一支烟，“来吧，抽根，缓缓。”
臧野看了眼，没接。
“怎么？看不上我这芙蓉王啊！”
臧野烦躁地推回去，“自己留着抽吧，我戒烟。”
“咳咳咳！”沈杰被自己的口水呛到，谁不知道他们干刑警的，烟瘾跟级别是成正比的，毕竟平时熬夜比吃饭都勤，有时候没烟，真是挺不住。
“你脑子没坏吧！”沈杰伸手要去摸臧野的额头，被他一巴掌打掉。
“边儿去，”臧野不耐烦，“我还想多活两年，退休后跟我老婆跳广场舞呢。”
沈杰嘴角抽搐，忍不住吐槽，“你先娶个老婆才是正事！”
被戳到痛处，臧野再次蔫吧起来，“老婆和工作二选一，老天爷为什么要这么为难我？”
“那霍法医就打定主意甩你了？你俩没商量商量？”
“没得商量，她铁定要回常宁，”臧野喃喃地，“而且，我也不想让她为了我勉强留下。”
“……”
沈杰有种是不是他熬夜熬傻的错觉，要不他怎么听不明白顶头上司抱怨这一通，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？
夜幕降临，两辆警车先后从中山路呼啸而过，车上臧野捂着胸口，抱着手机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