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头一惊,不由得惴惴不安起来。
“这真的是你所写?”大公主的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波动。
苏朝槿优雅地福身行了一礼,说道:“臣女卧病在床时,常听兄长讲述前朝旧事……”
“好一个分久必合!”
朱昭宁突然放声长笑,笑声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虞崇钧手中的茶盏“当啷”一声掉落在地。这位见多识广、阅历丰富的商人此刻张大了嘴巴,活像一条搁浅在岸边的鱼。
而在角落里,原本面如死灰的宋恪勋,此刻正疯狂地掐着自己的大腿,心中满是惊惶与难以置信——苏家究竟何时藏着这样惊世骇俗的人才?!
堂内的烛火忽然摇曳了一下,似乎也被这紧张的气氛所影响。
“这故事,还有这画卷上的诗词,当真是你所作?”
朱昭宁指尖轻轻叩击着竹简,火纹抹额映照得她眸光如电,那火焰裙摆上的金线暗纹在灯光下仿若有生命一般流转闪烁。
苏朝槿亭亭玉立在堂中,素白的衣袂纹丝不动。她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声音清泠如同玉磬敲击:“大公主觉得是,那便是;觉得不是……那便不是。”
“朝槿!”林疏雨手中的绣帕悄然飘落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的衣衫。
她慌乱地看向丈夫,却见向来从容镇定的苏儒朔,脸色也微微起了变化——他修剪得整齐的指甲,不知何时已深深陷入掌心,留下一排月牙形的红痕。
这丫头何时学会如此锋芒毕露了?
满堂宾客都屏住了呼吸,安静得连烛花爆裂的声音都清晰可闻。
远处的虞崇钧张了张嘴,一时有些发愣,刚想要开口,朱昭宁却突然展颜笑道:“好,那本宫便认定是你所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