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睡觉？
高远很好奇地走过去，刚想打开房门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一个人。
“儿子，你怎么来了？”
杨凤两只袖子高高卷起，带着橡胶手套，上面满是泡沫，像是在洗衣服。
而高成山也从厨房里走了出来，“嘿，我说你小子是不是属狗的，闻着香味儿就来了。”
“老高，你骂谁呢？”杨凤故意板下脸说道。
“得得得，我又说错话了。”高成山笑呵呵地钻进了厨房，不一会儿就闻到一阵香味。
“妈，这里面谁在休息？”高远很好奇地问道。
“是小波，就是你表姑的儿子。”
“你是说石波？”高远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人，“他不是还在读书吗？”
“惹了点事被学校开除了，再加上他本身也不是那块材料，所以你表姑就让他到临安来找份工作。”
“哦。”高远点点头，跟着杨凤进了卫生间。
“咦，这都是谁的衣服？”高远微微皱眉道，“看着不像我爸的呀。”
“是小波的，这孩子昨天晚上睡得晚。这么多衣服扔在这儿也不是个事儿，所以我就先帮他洗了。”
杨凤一边说，一边开始洗衣服。
高远有些不开心，“这么大的人了，自己的衣服还不知道自己洗，一点自觉都没有。”
杨凤叹了口气，“他毕竟是你表姑的儿子，也是你表弟，都是亲戚能帮点就帮点呗。”
高远无奈地摇摇头，“那他找到工作了吗？”
“嘶……这倒没听他提过，不过应该也快了吧，我看他天天白天都出门找工作。”
正说着呢，客卧的房间打开了，一个打着赤膊的年轻男子蓬头垢面地走了出来，隔着老远高远就能闻到一股怪味儿。
有些熟悉，有些难闻，是一种不可言说的味道。
再看这小伙子，个子不高，人非常瘦弱，腿肚子都还没有高远的胳膊粗，蜡黄的脸上不少痘印，坑坑洼洼就像一条没修好的水泥路。
他眯着眼睛，拖着拖鞋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。
“小波，起床了？”杨凤关心地说道。
“嗯。”简单的一声回应。